问题是此时所谓的盟国沙俄的执政者为摄政女王索菲亚,她是彼得一世的姐姐,从公元1682年开始执政,无论是战略眼光还是掌控全局的能力都是不足的,对外的战事几乎全部失败。
看着渐渐长大的弟弟彼得,索菲亚内心充满了亲情矛盾和巨大的压力。
所以在收到噶尔丹派人传来的出兵请求后,索菲亚没有选择坚定地支持“盟友”,而是下令南部军区严守边界,不得再向准噶尔人提供支援,以免“惹火上身”。
按照索菲亚的政策,沙俄实际上已经放弃了所谓的“同盟互助义务”以及前往东方的“远征军”。
得知了消息的噶尔丹,似乎感觉失去了“翻盘”的希望。
原本就身为“活佛”的他,在准噶尔汗国内部具有崇高的威望,他本人也是善待本国国民,看着那些跟随自己逃到万里之外而狼狈不堪的随从,噶尔丹的内心动摇了。
不久,思虑深重的噶尔丹终于在凛冽的寒风中病倒了,临终前吩咐自己的长子色布腾巴勒珠尔,想办法救出被中汉方面所俘虏的车凌三鲁普和钟济海。
噶尔丹说完遗言之后,便在无尽的遗憾中,他的灵魂飞向了长生天的怀抱之中。
噶尔丹死后,他的长子色布腾巴勒珠尔和心腹将领诺颜格隆一起将噶尔丹的尸体火化,然后派人向后方追击的中汉将领郎坦寻求以和谈的方式解决争端。
唯有随行的蔡天文在得知了色布腾巴勒珠尔的决定后,率领部下数十人,于中汉扬武二十年的冬日,在漫天的飞雪之中,仓皇向北投靠了沙俄人。
原本就有朝廷明确指令的郎坦,同意了色布腾巴勒珠尔的投降,色布腾巴勒珠尔便和诺颜格隆一起率领残部向中汉国投降。
中汉朝廷要求色布腾巴勒珠尔出面招降仍然在伊犁至吐鲁番之间坚持作战的各部部属。
众多的准噶尔将领如丹济拉、阿喇布坦、丹津俄木布和吴尔占扎布等将在前途无望之下,选择了率领所部人马放下武器,向中汉朝廷投降。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何快速消化掉数万名身经百战的准噶尔勇士,又成了中汉朝廷的一大隐忧。
作为穿越者的张鹿安更是深知准噶尔这个群体对于整个国家的统一和完整所带来的危害性,但是他又做不到如某些人那样残忍进行族群屠杀。
于是下令让色布腾巴勒珠尔前往北京居住,赐予宅邸,让车凌三鲁普和钟济海兄妹也一同前往,更是让巴勒之子巴忠迎娶了钟济海,趁机拉拢噶尔丹的后裔,安抚准噶尔部众;
与此同时,中汉朝廷下令继续以程万里为伊犁总督,驻军伊犁,在伊犁河谷的北端依山面水地带建设“伊宁城”,利用伊犁河谷肥沃的土地,力求将该地建设成为整个西域之地的统治根基;
中汉朝廷再以擅自援助“敌人”为借口,指责伊犁南面的诸国如费尔干纳王国、布哈拉汗国和希瓦汗国不识时务、逆抗天朝。
为了“彰显天下正义,扞卫中汉国威严”,特令彭心见为西域道行军大总管、孙思克为副总管,率领以准噶尔人作为主力的人马,正式发动了三场灭国之战。
此时除了布哈拉王国人口超过了百万以外,希瓦王国和费尔干纳王国都是人口稀少兵力缺乏的状态,三国总兵力不过十万人。
中汉军统帅彭心见首先以吴尔占扎布为先锋,率领五千精兵攻入费尔干纳王国的土地。
吴尔占扎布素来与费尔干纳王国内的吉尔吉斯族人有往来,在吉尔吉斯人的内应之下,快速地攻入了费尔干纳王国的都城浩罕城,将这个时代刚刚开始步入扩张势头的地区性强国给彻底捏碎。
经过了三个月的剿灭战争,费尔干纳王国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取得胜利的中汉大军统帅彭心见下令将费尔干纳王国境内的所有青壮年必须接受兵役调遣,从中遴选出一支三万人组成的骑兵队,快速地杀向了布哈拉王国。
布哈拉王国是中亚河中地带的区域性大国,在与周边各种政权的贸易中攫取了大量的财富。
而且本国依托于绿洲农业还拥有储备丰富的粮食,虽然常备军人数只有五万,但是算得上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另外还有数量可观的壮丁人力资源,实力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