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侧目,就见十数人已经将自己围住。
他望向刚才跟自己说话的王灵秀。
不答反问道:“既然觉着我不足为惧,何必带那么多人过来?”
王灵秀阴沉着脸,目光落在陆天明腰上的戒尺上。
很显然,她了解过陆天明,并且很忌讳戒尺中藏着的那把细剑。
“你们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王灵秀没有上前,只站在三丈外质问。
陆天明奇道:“大弟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师兄黄砚清,没有告诉你?”
王灵秀蹙眉道:“我不相信有人过得好好的,会突然跑到海上来,并且正好路过这里。”
陆天明无奈叹了口气:“我们真不是特意来找你们的,之所以路过这里,是因为你们正好挡在去往南洲的必经之路上!”
听闻此言。
王灵秀愣了愣。
随即不可思议道:“你们三个,要去南洲?”
陆天明没有隐瞒:“不然我疯了,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王灵秀的眼睛越来越亮。
“也就是说,你们停在岸边的那艘船,可以经得住漂洋过海?”
陆天明奇怪道:“听你的口气,是想打船的主意,可是我记得曲兄说过,你们有自己的船啊。”
王灵秀不答。
追问道:“你们的船上根本没有划桨的船夫,是靠两侧的阵法吧?阵法是由谁来控制的?”
陆天明取下腰上的酒壶。
打开壶盖后没有喝,仅抓着轻轻摇晃。
“你是官府的捕快,那么多问题?”陆天明有些不耐烦道。
王灵秀冷哼一声,轻轻晃动手上的兵器。
寒光摆动,在陆天明的脸上游弋。
“你觉得自己有不回答问题的本钱?”
陆天明听笑了。
“所以你认为十年来我跟你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王灵秀也笑了。
“你就算天赋异禀,短短十年突破到七重天又如何,大噬灵阵之下,你我都是一样的,实话告诉你吧,我等在这螺音岛上隐忍多年,已有十数人突破到了六重天,要杀你们三个,真不难。”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三人现在之所以能活着,还要感谢你们手下留情咯?”陆天明面露惊讶道。
王灵秀寒着脸:“废话少说,那船上的阵法,到底是谁在控制?”
陆天明不答。
将酒壶放到鼻子边,陶醉的嗅了起来。
“要不是今个心情好,这十里镇的黄酒,还真就舍不得喝。”
看得出来,他是真舍不得喝。
说完后。
也仅仅是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