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人被击落擂台时,赵潇眼中闪过一丝狠毒。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赵天宇身上。
"赵天宇,上前选择你的对手。"裁判的声音在寂静的演武场上格外清晰。
赵潇死死盯着那个挺拔的身影,心中暗自发狠:若是这小子不敢挑战或者被人打败的话,只要留在我的门下,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赵天宇缓步走向名册台,指尖在羊皮名册上缓缓划过。最终,他停在第十六名的位置:"弟子选择挑战林墨师兄。"
这个选择让在场众人都松了口气。
最末位的那名弟子更是如蒙大赦,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意味着他至少还能在二长老门下多待一年。
若表现优异,说不定还能跳过明年比武,然后积攒实力争取挑战晋级大长老门下的机会。
选定了对手后,赵天宇足尖轻点地面,身形如燕般掠上擂台。
青石铺就的比武台在他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朝阳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与擂台边缘雕刻的蟠龙纹案交织在一起。
此时,二长老弟子阵营中缓步走出一人。
林墨一袭靛青劲装,腰间悬着的玄铁令牌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他原本平静的面容在听到自己名字时闪过一丝诧异——先前被挑战的弟子实力皆不如他,万没料到这压轴之战竟会落在自己肩上。
"铿!"林墨踏上擂台时,靴底铁钉与石板相击迸出星火。他双手抱拳行礼,腕间缠绕的暗红色束带随风扬起:"二长老座下第三弟子林墨,请赵师弟指教。"
赵天宇回礼时袖中隐有龙吟之声,新换的墨蓝色弟子服衬得他眉目如剑:"昨日方入三长老门下,赵天宇向林师兄讨教。"
话音未落,两人足下三丈见方的擂台突然卷起细小的气旋,将散落的银杏叶绞成碎金。
"开始!"裁判的铜锣声尚在空气中震颤,场上二人却如对峙的苍鹰般纹丝不动。
林墨指节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腰带的金属,他执行过二十七次诛邪任务,见过血煞冲天的魔修,却从未遇过这般矛盾的气势——看似沉静如深潭,内里却似熔岩翻涌。
赵天宇的目光扫过对手绷紧的肩线,注意到林墨右掌虎口处那道泛白的旧伤。
风掠过擂台旗幡的间隙,他精确捕捉到对方呼吸节奏的微妙变化。
当第九片落叶擦过林墨衣袂时,他足跟突然碾碎一块砾石。
借着这爆裂之势,身形如离弦之箭突进,右拳裹挟着淡青色气劲直取赵天宇咽喉。
这一记"破云锥"起手式,正是二长老一脉的招牌杀招。
台下观战时的发现早已为这场比试埋下伏笔。
赵天宇抱臂立于青石台阶上,目光如炬地扫过演武场——二长老门下弟子使的"破云锥"看似平平无奇,可那沉腰坐马时绷紧的布靴,出拳时带起的凝实气劲,都透着股返璞归真的韵味。
反观三长老一脉,那些"流云手"虽舞得翩若惊鸿,可衣袖翻飞间总漏出几分虚浮,就像他幼时在集市见过的糖画,精美却经不起轻轻一磕。
此刻站在演武台中央,赵天宇掌心已沁出薄汗。
他刻意压着体内蠢动的灵气,纯以苦练三年的"风雷拳"应对。
林墨的起手式看似缓慢,可当那记"铁锁横江"真正袭来时,他才明白何为重剑无锋——拳风未至,裤管已被激得猎猎作响,仿佛有千斤磨盘迎面推来。
"砰!"
两拳相撞的闷响震得场边梧桐簌簌落叶。
赵天宇连退三步,靴底在青砖上刮出白痕,右臂竟隐隐发麻。
他瞥见林墨收拳时衣袖分毫未乱,那副沉稳做派活像块风雨不动的镇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