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牛津腔带着优雅的韵律,"我们家族确实有些。。。特殊优势,但大多精力都放在正经生意上。"
茶杯与檀木茶几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戴维十指交叉置于膝上,定制西装的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衬衫:"在黑道方面,我们反而束手束脚。"
他灰蓝色的眼眸直视赵天宇,"而天门不同,你们在暗处的触角,比我们灵活得多。"
赵天宇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即便如此。。。"他的声音突然沉了几分,"这件事你们也该直接找司马门主谈。"
他身体微微前倾,"我只是个普通成员,做不了这个主。"
客厅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戴维突然站起身,走到窗前。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修长的影子。
"赵先生。。。"他背对着众人,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实不相瞒,这些年。。。"他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罗斯柴尔德家族和天门之间,发生了不少。。。不愉快的事。"
赵天宇的眼神骤然一凝。
他想起上月司马长空遇袭那件事,司马长空就怀疑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手笔。。。
现在看起来,也许很有可能就是戴维的家族做的。
"所以。。。"戴维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家主和司马长空。。。"
他做了个手势,像是推开什么无形之物,"根本不可能坐在同一张谈判桌前。"
窗外,一片榕树叶打着旋儿落在露台上。
赵天宇缓缓吐出一口气,茶香在唇齿间萦绕。他忽然明白了戴维此行的真正用意。
“可是我目前在天门的身份,在天门根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即便我想合作,也做不了什么啊。”
赵天宇一脸无奈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些许无能为力的感觉。
戴维微微一笑,似乎对赵天宇的回答并不感到意外。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赵先生,我之所以来见你,并不是为了现在,而是着眼于未来。那伙隐藏在暗处的家伙,他们的计划肯定非常庞大,绝非短时间内能够完成的。所以,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去布局和谋划。”
赵天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开始明白戴维的意图了。
然而,他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你们家主的意思是,我需要怎么做呢?”
戴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直视着赵天宇的眼睛,郑重地说:“尽量去争取成为天门的门主。只有当你坐上那个位置,掌握了天门的实权,我们才能进一步展开合作,共同对抗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戴维先生,您今天来的目的我已经了解了,不过我还有三个问题想要了解一下。”
戴维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但是他心里面还有很多的疑问。
“我很喜欢与赵先生聊天,有什么话您问便是,我会将我能够说的话全都告诉给您。”
戴维从赵天宇的态度上能够看的出来,赵天宇对于双方之间的合作并不是很排斥,他微笑着回答着。
“首先,我想知道,你的家族到底有多少钱。”赵天宇直接问出了自己第一个问题。
关于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财富,一直是个充满神秘色彩的谜题。很多人都戴维问过相同的问题。
这个延续200多年的金融王朝,其真实财富规模从未完全公开过。
罗斯柴尔德家族刻意避免统计和公开家族总财富,背后蕴含着这个金融王朝延续两个多世纪的生存智慧。
模糊的财富规模本身就是最好的防弹衣。
19世纪普法战争时期,家族就通过分散化账本让交战双方都无法摸清其真实资金流向。
现代仍保持"五箭分家"传统(五个主要分支互不公开完整账目),即便某支系遭遇制裁勒索,整体仍能运作。
前不久法国税务部门突击检查巴黎分行时,发现其核心账本仍采用希伯来语密码记账
不透明性制造"无限弹药"心理威慑。
就像伦敦金融城流传的段子:"罗斯柴尔德的资产负债表可能写在空气里,但你永远闻得到它的铜臭味"。
2008年金融危机时,某欧盟国家央行行长曾坦言:"我们不怕高盛,但永远要给罗斯柴尔德留三分余地,因为你不知道他们口袋里究竟有多少张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