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匈奴武士们开始收拾尸骸,准备按照草原习俗火葬。
苏北与骨都侯整顿队伍,将黑风山残存的尸骸焚烧殆尽,灰烬随风散入草原。
五十名匈奴武士收起弯刀,牵着战马跟在身后,他们看向苏北的眼神已从最初的戒备转为敬畏。
骨都侯将镇魂笛郑重交予苏北,笛身刻满的草原符文在日光下泛着暗光。
“此笛遇阴煞则鸣,玄天国若有异动,可凭笛声传讯。”
骨都侯勒住马缰,望着东南方向,“草原各部首领已在玉门关外等候,结盟之事,需陛下亲口应允。”
苏北点头,调转马头:“三日内抵达皇城,路上戒备。”
队伍沿官道行进,玄天国境内的村镇已接到通报,沿途百姓虽对匈奴武士的装束感到好奇,但看到苏北就都放下了戒心。
苏北命令骑兵不得扰民,粮草均按市价从驿站取用,骨都侯看在眼里,对玄天国的法度多了几分认可。
第三日午后,皇城朱雀门出现在视野中。
高大的城墙由青石砌成,城门处的卫兵见到苏北的将旗,立刻通报。
皇宫大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玄天国王端坐龙椅,见苏北与骨都侯并肩而入,抬手示意免礼。
“苏北,此行可有结果?”
苏北上前一步,将黑风山的经过详述一遍,从张峰被幽冥教操控,到祭坛自爆,再到草原部落的损失,一一说明。
骨都侯补充道:“幽冥教在草原埋下七处祭坛,已被我等捣毁五处,剩余两处需玄天国协助探查。”
他解下腰间皮囊,倒出三枚黑色蛊卵,卵壳上的血丝仍在蠕动:“此为蚀魂蛊,幽冥教用活人精血喂养,中蛊者七日之内魂魄尽散。”
众人非常震惊。
国王敲击龙椅扶手,沉声道:“幽冥教残党一日不除,我们永远不能安宁。骨都侯,若玄天国愿与草原结盟,你部能出多少兵力?”
“三万骑兵,可随时调遣。”骨都侯挺直腰板,“但需玄天国提供铁器与粮草。”
国王与身旁的丞相交换眼神,后者点头示意可行。
国王起身道:“准。即日起,玄天国与草原各部缔结攻守盟约,边境互市开放。”
他顿了顿,看向兵部尚书:“传朕旨意,全国各州府张贴布告,凡擒获幽冥教教徒者,赏银五十两。”
“陛下,”苏北上前一步,“幽冥教行事诡秘,我怕有残党潜入皇城,臣请留守京都,负责陛下安全。”
国王沉吟片刻,颔首道:“准。你暂卸西部兵权,改任皇城护卫统领,统领禁军三千。”
苏北接旨谢恩,与骨都侯一同退出大殿。苏北则直接前往禁军大营。
禁军营地位于皇城西侧,营房整齐,士兵铠甲鲜明。
前任统领交接兵符时,低声道:“近日常有黑衣人在宫墙附近出没,身形诡异,追之即散。”
苏北接过兵符,翻看近期的巡逻记录,发现近半月内,皇城西北角的杂役入口曾三次出现黑雾,巡逻士兵靠近后便头晕目眩。
“带二十名精锐,随我巡查。”苏北换上禁军铠甲,腰间仍悬着斩鬼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