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迎视展千舫:“给你们父子添麻烦了。”
展千舫含笑摇头,他抱起女孩,跃过舫舷直迄相邻的小艇。
到了小艇之后,展于舫权充梢公,执楫摇橹
展毅臣则褪衣安顿中年男子,女孩在旁边照顾父亲。
“姑娘,贤父女尊姓大名,府上何处?”
“小女子燕盼归,家父讳锦堂,乃是襄阳人氏。”
展散臣神色微震。
“令尊莫非是近日辞官归田的礼部侍郎燕大人?”
“是的,老伯。”展毅臣一个深呼吸。
“你们是官宦之家,怎么会惹上‘江南九蛇’这批江湖败类?”
燕盼归摇摇头:“家父的事情一向不许小女子过问。”
展毅臣闻言,立刻把话题转开:
“燕大人致仕还乡,只么只有你一个女眷?”
“小女子自幼失恃,家父只有我这一个女儿。”
“天赐明珠,燕大人好福气。”
“老伯过誉了,小女子自小顽劣,不受承教,常教家父耽忧!”
展毅臣温和一笑:“姑娘丽质天生,谈吐不俗,无须忒谦。”
当他们回到展家船坞之后,展毅臣立刻召唤张玉郎至客房,而他亲自将燕锦堂抱入客房疗伤。
那时侯,展千舫请燕盼归至隔壁的房间等消息,可是燕盼归难抑焦虑,坚持在门外守候,展千舫扭不过她,只好替她端了一把椅子过来。展千舫看得出燕盼归坐立不安,心乱如麻,他绞尽脑汁拼命找话题,试图移转燕盼归的注意力,可惜效果不彰,燕盼归的忧忡并没有因此而稍减。
没有多久,燕盼归看见一名五十开外的瘦小男人,抱着一个箱子走入房间,她带着紧张之色望向展千舫。
“他是展家船坞专职的郎中,姓张,叫张玉郎,医术十分高,人称‘赛扁鹊’,有他在,在下相信燕大人必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燕盼归闻言,回报展千舫一抹勉强的笑容。
这时候,展千舫抬目迎视走来的晋若函,道:
“婆婆。”
“千舫,你受伤了!”晋若菡心疼的道:“怎么不去上药呢?”
“婆婆,您自格儿瞧!”展千舫把手臂凑近祖母:“一点儿小破而已。”
晋若菡皱眉道:“再小也要上药,免得恶化呀!”
“好的,婆婆,我会上药的。”展千舫指向燕盼归:“婆婆,您还没见过,这位是礼部侍郎燕大人的千金,燕盼归燕姑娘。”
展千舫又对燕盼归介绍道:“家祖母。”
“老夫人安。”燕盼归裣衽为礼。
展老太君拉住她:“快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