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来为去为了一个宝贝的蓝苹,影评人唐纳二度自杀蹈海获救》;《唐纳蓝苹交恶原因:蓝苹想出风头,用的是美人计》;《悲剧闭幕 喜剧展开 蓝苹章泯 蜜月旅行》;哦,这就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英勇旗手”的真实形象!
“红影组”的组员们面面相觑,那本《电影戏剧四十年两条路线斗争纪实》不知该如何下笔!
有人秘而不宣,有人避而不谈,也有人挺身而出,准备“炮轰江青”。
就在这时,北京电影学院司徒某某一彪人马,也穿过那扇小门,进入藏书楼。
他们也是为了收集江青在三十年代的“光辉事迹”,把照相机对准一页页发黄的电影画报……
也就在这个时候,游雪涛小组的触角,伸向了徐家汇藏书楼。
一九六八年的“四·一二”炮打刚刚过去,游雪涛的眼睛,便盯住了徐家汇藏书楼那扇小门。北京电影学院的这班人马到得最晚,却最早被“扫雷纵队”发觉—
—因为“扫雷纵队”的密探进入藏书楼之际,司徒某某一伙正在那里翻拍照片。
紧急情报立即送到游雪涛手中。
这一回,游雪涛并不急于下手抓人。他派出一个姓朱的密探,与司徒等人混在一起,朱某是上海电影界人士,很快就跟司徒混熟了,想弄清他们的背景。
朱某密报:司徒一行,住在上海越剧院学馆,在住处大声地讲江青坏话……
游雪涛向张春桥密报。
“抓!”张春桥下达了命令。
就在游雪涛带领队员们扑向上海越剧院学馆时,却扑了个空——司徒一行已经走了。
“上哪儿去?”他们打听着。
“听说去杭州了。”
急急赶往上海北站,游雪涛亲自出马,带着朱某等五人,风风火火前往杭州。
游雪涛求助于王洪文的把兄弟——翁森鹤,这个三十一岁的杭州丝绸印染联合厂工人,造反起家,已成为浙江一霸,人称“浙江的王洪文”。
待到翁森鹤带着游雪涛查出司徒一行的踪迹,司徒一行已经返回上海了!
游雪涛双手空空回到上海,好不懊丧。赶到上海越剧院学馆,又不见司徒一行的影子。
朱某到底有办法,居然查明:司徒一行匿居在上海成都北路四七一号的成都第二中学。游雪涛带人去抓,逮捕了北京电影学院五人。唯司徒漏网——他已逃往南昌……
游雪涛把捕来的五人,投入上海漕河泾看守所,关押了五年!从被捕者那里得知,他们在徐家汇藏书楼查得的资料,分藏于他们在上海的四个亲友家。
“扫雷纵队”兵分四路,同时抄了这四家。没有证明,没有手续,说抄就抄,他们如同当年的“盖世太保”。
在闸北某家小阁楼里,终于抄得两卷尚未冲洗的胶卷。显然,那是重要的“罪证”。不料,被游雪涛的女儿拿着玩,打开来看个究竞,全部曝光!
幸亏这是游雪涛的女儿干的。要是别人,说不定会因此被投进铁牢……
就在这时,一封告密信从上海图书馆寄出……
主炮手被关进秘密监狱
主炮手葛正慧落网了。
徐海涛得知葛正慧是说出“狄克=张春桥”的“主犯”,亲自带队前往抄家,抄得片纸不留,全部装上卡车运走,唯恐留下一颗“炮弹”。
紧接着,他奉张春桥之命,提审葛正慧。
一场唇枪舌战,在徐海涛和葛正慧之间展开。一个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一个微言大义,不乱方寸。
“葛正慧,你老实交代你的‘炮打’罪行!”
“我没有罪!”
“你没有罪?‘狄克’不就是你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