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就是规矩地坐着听着谢父说话,偶尔矜持地点头微笑的聂无言。
当然情绪最激动的还是自家老爸,在家里应该足够放松是没错的,可是谢南柯怀疑老头子是想把他曾经积攒的威严都给霍霍干净。
她听不懂商界的这些事情,扬了扬眉梢挤在谢西楼的沙发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他,“不是我说,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你难道没有觉得,自己在老头子眼里失宠了吗?好难得的周末,他都不跟你聊天,去跟那小子谈天说地。”
谢南柯盯着那边的两人,蹙着眉半晌儿给出一个评论,“弄得跟他遇见了自己阔别已久的忘年交似的,相逢恨晚的架势。”
开了空调的屋子里即便有加湿器,但是却也让人觉得干燥口渴。
谢西楼半合上书,本来刚喝了一口水,听见谢南柯的话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有一段时间没见,姐姐的比喻还是这么清新脱俗。
谢西楼转头看了一眼两人,目光停留了几秒,然而此刻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回谢南柯打的比喻或许有些精准,谢父真的聊天聊出了一种想要拜把子的架势。
他就是说聂无言成熟,不是从他的外形和年龄来看,而是那种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沉稳,尤其是在谢父面前一览无余,以至于谢父跟他聊天的时候,可能常常都会忘记对方年纪根本就不大。
谢西楼没回答谢南柯,因为他猜想某人大概不会很乐意听到自己适合跟谢父做个忘年交的这种夸赞。
不过从心里他还是认同谢南柯的比喻的,于是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紧跟着就转身转移话题,“你在新的地方还习惯吗?”
突然就学艺术去了,谢父也没有怎么阻拦,至于谢西楼的看法,他是和面对聂无言的选择一样的。
做什么样的事,走什么样的道路,选择并不是唯一的。
谢南柯脸上的表情倒是很松快,“我适应力又不差,当然没什么问题了。”
其实谢西楼觉得自己不怎么好问某一件事。
不过他看着谢南柯的这副神情,又回想起之前偶然在教学楼遇见的另一个人。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跟温州度还有联系吗?”
谢南柯脸上闲适的表情微微一顿,皱了下眉,不过很快就恢复自然,“没有。”
简简单单的一个陈述句,连同怎么了都不想问一句。
这倒是弄得谢西楼真的不确定她还对温州度有感觉没有,可是感情的这种事情并不能勉强和劝说。
于是顿了顿谢西楼如实表述,“你好像跟他闹翻了,我在学校偶然遇见过他,他还跟我问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