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楼忍不住有点炸毛,他早就抛开了之前抱在怀里的礼盒,这会儿两只手都揪着面前人短短的硬硬的头发,卯足了劲儿地往外面推。
可是力气也太过微不足道,根本就推不开面前这人。
不过到底是看到他脸上的红痕,聂无言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道,“抱歉。”
谢西楼被他托举着,自带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此刻就这么淡淡地睨着他,“哼。”
聂无言笑了笑,声音有些沙哑,他又将抱歉老老实实认认真真地重复了好几遍,紧接掐着少年的腰的力道紧了紧。
谢西楼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茫然,道歉就道歉,自己不一定原谅他,但是他以为多说几遍就一定会原谅他了吗?
谢西楼还在想这个问题,而在少年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聂无言又骤然俯身凑了过来。
在混乱和漆黑中被霸道地堵住嘴的时候,谢西楼的思路被完全打断,被迫迎接面前的狂风巨浪。
他实在是比人想象的还要更不客气,比起浅尝辄止,他进一步深入,把刚刚甜美的蛋糕停留的地方都停留了一遍。
樱红粉嫩的唇瓣根本就受不住这些,眼尾濡湿泛红,像是被人抹了胭脂一样。
浓密卷翘的眼睫被泪水黏在一起,几乎睁不开眼睛来。
密密麻麻的啄吻落了下来。
可能考虑到留下痕迹。
很快就重新转移了阵地。
谢西楼只感觉身形一轻,整个人被人托举了起来,他迷迷糊糊地抓住扶住面前人的肩膀,这回算是怎么推也推不开人了。
他恍恍惚惚地意识到,刚刚对方所说的抱歉,根本就不是因为想要道歉,只是想为他接下来更加恶劣的行径做出铺垫而已。
他抓着漆黑的硬硬的短发的力气更重了些,后知后觉地有些生气。
“聂无言——你—”可是他话还没说完,或者说另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想给他说完的机会。
话头戛然而止。
细腻白皙的脖颈被人轻轻托举着抬高露出来,修长,脆弱,又美丽。
光滑的如同洁白的羊脂玉,缀上了桃花嫣。
呼吸和触碰都太滚烫,哪怕屋子里面没有开暖气,也让人身上生出薄薄的一层汗来。
浅浅地泅湿白色的里衣,让肌肤也变得黏糊糊的。
迷迷糊糊中头脑有些空白,可是却知道自己仍旧在移动。
屋内的灯光都仿佛一下子变得微弱起来,浅黄色的光晕投射在晶莹的眼睫,泛出五颜六色的彩色璀璨光芒来。
难受。
谢西楼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此刻的自己难受极了。
揪着黑发的指微微放松,随即缓缓地滑落,最终无所依靠地撑在聂无言肩膀上,无论是什么姿势都不太舒服。
球场上或者运动场上,许多时候非常惹人注意的就是那炎热之后掀起衣角露出的一小截阳刚健美的肌理。
阳光之下,少年们漆黑利落的短发上也湿漉漉的,一滴滴晶莹的汗顺着额角,流过脸颊,淌过喉结,最终没入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