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事情摆在眼前时,他心中酸涩不已,眼眶蓦然发热,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连看都不敢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江妱心急如焚,抓过外衫直接拢在身上,就这般衣衫不整地从床上跳下来,奔到他面前拦住。
“少钦,你听我解释——!”
薛少钦猛然回头,双目赤红地瞪着她:“江、小、姐!请您自重!”
此刻,她白皙如玉的手臂上还有青紫的印迹,一缕青丝凌乱地散在耳畔,露出半张清秀动人的侧脸,那么美丽,又那么脆弱,可一想到这些都不属于他一个人,就让他几欲失控。
可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性。
“少钦……”她楚楚可怜,拉着不放。
“这出戏,两位可是唱完了?“
李澈只着里衣里裤,从床榻上下来,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眼眸深邃。
江妱看着他,心口的火蹭蹭直冒,“都怪你,若不是你昨日。。。。。。你。。。。。。“
江妱有些难以启齿。
这世道,不管谁主动,谁被动,说到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归是男子吃亏。
更何况江妱与李澈是过了婚书的正经夫妻。
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呵!”
李澈讥讽一笑,“怪我?是怪我昨夜没将你伺候好,还是怎的?夫妻之间,男欢女爱,有何不可?倒是妻主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在我们的寝屋,你跟其他男子勾三搭四,不清不楚,成何体统?”
“李澈,住口!”
眼见这人被醋意淹没,说出的话不着边际,江妱回头就是一声怒斥。
李澈面色难看地死盯着她抓着薛少钦的袖子,下一刻,利剑挥下,“滋啦”一声,精致奢华的锦缎外套被他硬生生劈裂。
江妱抓着手中的布料,忽然一抛。
随后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向了李澈英俊的脸颊。
这记耳光很响亮,也很用力,李澈猝不及防,被打得往后踉跄了数步,嘴角破裂,溢出血液。
“啪!”
又一巴掌扇过去。
李澈怔忪片刻,才反应过来,抬起右手抹掉唇角的血渍,冷冰冰地睨着她,“你打我?为他?”
“你不该打?”
江妱怒从心头,将他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陈列出来,“你既然心系二皇女,你又来招惹我做甚?我都与你说清楚了,待避过这一段风头便和离,你还有什么不满?你这样的男子,一头牵挂二皇女,一头拉着我不放。”
江妱咽了咽口水,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你真让我恶心。”
“你冤枉我,我早就告诉你了,我已经能分清恩情与男女之情,你却迟迟不肯信我,你胡乱栽赃我,污蔑我,无非是为了你自己,明明是你自己想光明正大地纳小,你怎么能这般冤枉我。”
李澈气得胸腔起伏,嘴角渗出血迹,眼睛里闪烁着猩红之色,咬牙切齿地说:“说我恶心?昨夜后半夜我可没有控制你,是谁在欲罢不能,是谁说。。。。。。”
“蔺相,江大人与李将军还未起,请您稍后,小的进去通传一声。”门外,婢子的声音突兀地插入。
蔺相?
薛少钦瞳孔紧缩,面色骤然惨白。
原来她早就寻来这里了,难怪,难怪阿妱不允他出门,定是怕他心中不安才不与他道明。
“好,有劳姑娘了。”蔺珩的声音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