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生出一丝愧疚。
"很疼吗?我先帮你擦擦汗!一会儿方便上药。"
说着,她拿出帕子轻轻擦拭他脸颊的细密汗珠。
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是生怕弄疼他。
"嗯!"
他闷哼一声,闭上眼睛。
江妱低下头替他拭擦着汗渍,嘴里长叹一声气,“让你伤成这般,你该是怨我的吧?”
“末将该罚,大人无须自责。”冷冷淡淡的语调,让人听起来有些疏远。
他这般模样,倒是让江妱有几分无奈。
那日,许是赵蓉提了一句,幕后之人恐有二皇女,他执行公务时明显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是失职,她不得不罚。
说得更严重些,若是那赵蓉为了自保,趁着李澈愣神之际,刺杀曹县令,再趁乱逃脱,也不是不可能。
好在她最后没有得逞,否则人证就没了。
"末将没什么可怨的,伤口我可以自行上药,不劳烦大人费心。"他冷漠的吐出几个字,转而坐身,背对着她,系好外衫。
"末将累了,想歇息。"
“要歇也得上药了再歇,你这药还没上呢,系什么衣服?”江妱皱了皱眉,将他系带一松,褪下衣服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肘弯。
"你!"
男人面上闪过一抹尴尬,随即别开视线,冷声道:"不必,你出去,我自己上药。"
"别使性子,你够不着,我帮你上吧!"江妱视线在屋里搜寻。
“药在樟木柜子里。”
李澈闷闷地憋出一句话。江妱顺着他的指引,翻翻找找才寻到药瓶。
“忍着点,会有些疼。”
江妱揭开瓶塞,将金疮药粉均匀地撒在他后背上,一股刺痛感传来,他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
"下次执行公务,不要因为什么人或事分心了,你是将军,是大家的表率,得以身作则。"江妱一边撒药,一边叮嘱。
自己那般做,也是要给将士们交代。
他,会想明白的吧?
“你以为我为何那般?”
李澈眸底闪过一丝幽芒。
“自然是因为你的心上人,二皇女了!我知你心中不信赵蓉的话,认为定是她污蔑了二皇女,可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你又怎知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李澈闻言,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后缓缓转过身,盯着江妱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你若是这般想,那就是这样吧!”
李澈显然自己不想再解释。
不过,江妱倒是从他的眸子里捕捉到一抹失望的情绪。
他在失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