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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第3页）

&esp;&esp;车外雨如流如注，不知停歇。

&esp;&esp;收回不经意落在她手上的视线，祁岸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低眸点燃。

&esp;&esp;又怕呛到她，干脆夹着烟，把手搭在车窗上。

&esp;&esp;静默须臾。

&esp;&esp;他吐了口青雾，“你希望是，还是不是。”

&esp;&esp;话音落下。

&esp;&esp;车内静谧如斯。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

&esp;&esp;他偏头看向宋枝蒽。

&esp;&esp;宋枝蒽刚好也眨着湿漉漉的眼看他。

&esp;&esp;本以为她会逃避这个回答，没想到宋枝蒽轻声开口，“我希望不是。”

&esp;&esp;祁岸指尖一颤。

&esp;&esp;宋枝蒽别开视线，卸下紧绷的肩头，神色有种觉悟后的平淡，“这样就不会心软。”

&esp;&esp;从这话捉到某些重点，祁岸弹断一截烟灰，心潮无声起伏，“我以为你会失望。”

&esp;&esp;宋枝蒽摇头，“我只是很意外。”

&esp;&esp;祁岸斜睨着她，神色冥冥，“意外什么。”

&esp;&esp;宋枝蒽把纸巾捏得不成样子，“我以为你今天……看我不痛快。”

&esp;&esp;祁岸那时站在楼梯口望向她时冷冽的一眼，疏离得就像个陌生人，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esp;&esp;没料到她会这样想，祁岸：“……”

&esp;&esp;深眸黯色几分，他半垂着眼，声似喃喃，“我什么时候看你不痛快过。”

&esp;&esp;“摸摸你的良心，宋枝蒽。”

&esp;&esp;这一声低沉郑重的全名，蕴着浅淡的不满和隐约委屈，宋枝蒽心尖一颤。

&esp;&esp;祁岸目光幽邃地看着她，“还是你觉得我不让你上去，是在帮何恺。”

&esp;&esp;这话彻底摧毁心底最后一点猜忌。

&esp;&esp;宋枝蒽望着祁岸的眸光怔了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

&esp;&esp;……是了。

&esp;&esp;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难堪。

&esp;&esp;宋枝蒽眼睫轻颤，哽了哽，“可是，如果我说我是故意要上去呢。”

&esp;&esp;祁岸微顿，看向她。

&esp;&esp;宋枝蒽眼底有水光在荡。

&esp;&esp;她就是想看看，这段感情能糟糕到什么程度，就是想让自己彻底死心。

&esp;&esp;“所以你现在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