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他们确定关系后,薛政屿很少会说这些甜言蜜语,阮柠听出来了,此刻的薛政屿不是在说甜言蜜语,而是在说郑重的诺言。
程梅边听边点头,嘴角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抬手,用衣袖拭了拭眼角“好,好,阿姨信你。阿姨就是,就是怕啊。怕她以后万一,身边没个能理解她、护着她的人。”
“阿姨,您的担忧我明白。以后,她的喜怒哀乐,都有我一起分担,我们会有一个安稳、幸福的家,这是我对您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的要求。”
在桌下,男人大手紧紧握住女孩微凉的手,攥在掌心,她垂眸,回握住他的手,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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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京市,两人都相继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薛政屿飞去国外出差,两人过起了牛郎织女的生活。
因为有时差,薛政屿不能随时找阮柠,他只能在开车的间隙、开会的间隙、睡觉的间隙,计算着国内的时间,主动联系阮柠。
有时候阮柠忙起来,好晚才能回他的微信,这一来一往,一天就过去了。
沟通不顺畅。
跟着薛政屿身旁的特助,在灯火通明的会议室,看着薛总高强度的加班,知道他舍不得阮小姐,想尽快完成国外的工作回国。
这天,睡在薛政屿床上的阮柠,突然蹙起了眉毛,一阵颤意传来,她抖了抖,随即女孩滚落到男人温热的怀里。
她做了噩梦,噩梦坐飞机的薛政屿,突然……
后面的画面,她不敢想、也不敢说,实在令她胆战心惊。
后怕中,女孩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大口喘气,额头沁出一层汗。
视线里,卧室是截然不同的极简风格,锦瑟的灯光中,薛政屿半拥着她,女孩偏头,理智渐渐回炉,愣怔的眼眸看向他帅气的脸。
薛政屿垂眸,掌心贴着她的后颈,揉了揉,男人声音带着刚醒的微哑:“怎么了?做了噩梦,梦到谁了?”
他不眠不休的用半个月的时间,完成了一个月的工作量,随后乘坐最晚班的飞机抵达京市。
没提前告诉阮柠,担心她不睡觉,生生熬着等他回来。
薛政屿不舍得,他会心疼。
阮柠连连摇头,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
发疼的脑袋多了几分清醒。
发疼的心跳也缓缓恢复正常。
她紧紧咬着下唇,不说话,只抱着薛政屿不撒手。
相比梦里的情景,此刻她抱着薛政屿,更像是得到了劫后余生的幸福。
一想起梦里,飞机坠落,薛政屿……
阮柠就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原来有时候,人的幸福真的好简单,简单到从噩梦中惊醒,却发现那个你害怕失去的人,此刻紧紧抱着你。
已经感觉幸运又幸福到了极点。
幸好……
幸好只是梦一场。
明明薛政屿在国外。
梦一场……
阮柠抬起头,不敢置信问他,“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