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郎你这砍的也太多了,真是不行。”牙人面上十分为难。
“你看那铺子我们还得再收拾打扫一遍,额外还要重新翻新一下,我们做的还是小本生意,实在是负担不起啊!”
“我们一订就是三年,上午我看这铺子也像是空了许久的,如果不租给我们,再空一两个月不更亏了?”
林言一边说一边观察他,能谈下去就说明这底线还不到,太低了这人肯定不会再来一趟,不过是赚多赚少的区别罢了。
“上午还想着说六十两才能接受,但这铺子实在喜欢,你看七十两可以吗?”
陆母早熟悉他,在一边应和:“太贵了,家里哪有这么多钱给你开铺子?今日租不到我们明日就回村里种地去……”
“行,七十两就七十两,那咱们契书上也要写好,要租整三年的。”
陆母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又担忧起来,要是没做起来可怎么办?
院子四十两,铺子七十两,这一个月啥也没干就倒欠出去快十两。
这一日得卖多少米酒才行?
林言倒是爽快的答应了,这么多天下来,这已经是十分合适的了。
他们这契书与普通不同,陆鹤明与林言又跟着牙人一起去了牙行,重新写了一版契书,又去府衙盖了印。
府衙的人什么样的契书都见过,还有签十年的,仔细对应了一下契书上面应该有的东西,确认无误就给他们盖了章。
一式两份,林言拿着热乎的契书,终于有了要奋斗的感觉。
再不开始,真是要懈怠了。
这边两人喜洋洋的回去,刚好碰上柳之昂,这人已经两天没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门路。
柳之昂看到他们一脸高兴的问:“你们去哪了?”
林言甩了甩手里的契书:“租铺子去了!”
“你们租到铺子了?太好了,我找到活了,感觉能干。”
林言推门进去:“什么活?”
“押镖!”
林言一脸稀奇:“押镖?你?”
还真不是林言看不起他,只是他一个书生,和押镖这两个字实在是搭不上边。
一旁的陆鹤明也一脸探究的看他。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其实也不是,算是走商,就在码头那边,认识了一个人,他从沿海运一种珠子,在这府城里颇受富家子弟喜欢,而且一颗能赚两倍多……”
林言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可行,可是他一个人跑那么远,实在不让人放心。
“你阿爹可知道?”
当时柳掌事只是让这人来府城看看的,能有门路最好不过,没有门路就乖乖回去跟着他。
他可倒好,一门心思往沿海去了。
“我还没写信给他,我想着先跑一趟再说。”
他以前觉得能来府城已经很了不起了,现在来了府城才发现,外面的世界还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