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住处,沉鱼才要进屋,仆妇唤住她。
“那个,你等等。”
“还有什么事儿?”
折腾一日,实在是有些累了,沉鱼只想回屋睡觉。
仆妇站在离她两步开外的地方,好奇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提防。
“你从前是伺候温夫人的吗?”
温夫人?
沉鱼一愣,忽地又明白过来,仆妇说的应是温媪。
“算是吧。”
“那你是做什么的,又是犯了什么错?”
这般模棱两可的回答,仆妇心中的怀疑又重了些。
沉鱼并不想多说,只道:“我先进屋了,明天还得早起去打菊苣。”
“你——”仆妇瞬间变了脸,刚要发作,想到白日那凭空一跃,一棍打死猪的模样,又将火气按了下去。
“哼,怨不得被赶到这儿来,我看倒是一点不冤枉你!”
仆妇白她一眼,阴阳怪气地撂下一句,扭着肥臀走了。
沉鱼也无心追究仆妇话中的意思,摸黑回到草席上躺下。
一连几日,玄墨再没出现,她也没能再见温媪。
*
湿了露水的衣服已经干了。
看着草地上几个装满菊苣的大筐子,沉鱼背起一个,准备回猪圈。
“喂!喂!”
远处响起女子的喊叫声。
这地方偏僻,平时并没什么人来。
沉鱼循声瞧去,有穿着华丽的女子僵硬地坐在马上,夹在马肚子两侧的腿很用力,收紧了手中的缰绳,冲着她大喊大叫,身下的马匹有些不听话,躁动不安的在原地打转儿,女子越着急,马儿越不配合。
沉鱼皱了眉头。
看得出来,女子不太会骑马。
沉鱼放下大筐子走过去。
待沉鱼走近,女子急红的脸上,双眼能喷出火来,“你这个仆女,我叫你半天,你怎么也不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