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到门口?又犯了难。
雨是小?了一些,可路上的积水太多,柳谷雨贪凉快只穿了一双浅底布鞋出门,这要是走出去,没两步鞋子和袜子就?全得湿了。
他刚才吹了风,又打了喷嚏,真淌水走回去肯定要生病的。
秦容时拧眉片刻,忽又说道:“我背你。”
秦容时倒是穿了一双布靴,柳谷雨瞧了一眼,没有回答。
秦容时转头看他,见?柳谷雨也皱起?清秀的眉毛盯着自己看,皱着眉皱着眼,满脸严肃。
他又想劝,说这也是不得已的,还是身体最重要,繁文缛节都可以抛到脑后。
还没开口?,柳谷雨先?一步说了话。
他皱着眉道:“那?你蹲着些啊,你已经?长得比我高了,我又不能跳到你背上。”
秦容时:“……”
秦容时忽然笑?了一声,把手里的桐油伞递给柳谷雨,又在他身前俯了俯身子。
也是,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拘礼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些规矩难为情。
柳谷雨还说道:“你脱了外衫也挺冷的,但背着我说不定能暖和暖和。”
柳谷雨撑了伞趴到秦容时背上,一手打伞,一手环过他的脖子。
他甚至还在嘀咕,语气?还有些不满。
“你到底为什么能长这么高,都吃了什么啊?”
秦容时轻笑?,一边答一边抬脚走进雨中。
“我吃的不就?是你做的饭吗。”
柳谷雨:“有一说一,我平常管着食肆也没什么时间做饭,咱吃的都是娘做的饭。”
秦容时:“那?就?是吃的娘做的饭。”
柳谷雨:“那?为什么都是吃娘做的饭,但你却长这么高!”
秦容时:“……可能因为我父亲长得高。”
柳谷雨:“你在骂我爹?”
秦容时:“呃……应该没有吧?”
……
下了山,雨又小?了一些,变成绵绵如牛毛的斜风细雨。
可一把伞遮住两个人还是不太容易,雨中又夹着风,吹得雨水横飞,扑湿了秦容时的脸,雨珠顺着脸颊一颗一颗落下,连带着弄湿了他的衣襟领口?。
柳谷雨敛袖子替他擦了两下,手指从耳侧蹭过,火热滚烫。
他这才发现秦容时的耳垂通红通红,如一颗血珠子坠在耳朵上,瞧起?来很好捏。
……手感应该不错。
但柳谷雨没敢上手,他惊得瞪了瞪眼,歪着头想要仔细看,可下一刻秦容时就?歪了歪头,几缕发丝落下,把那?片红色挡了去。
“秦容时。”
他很少连名带姓喊秦容时的名字,秦容时自然也知道柳谷雨的习惯,心有所感,下意识停下脚步,侧过脸试图望向背上的柳谷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