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珩沉默一瞬:“不至于。”
“皇上定夺?你以为父皇会按律处置我和林香?”祁蕊荒唐一笑,“不可能!若是如此,便坐实了外头的流言,贺嫣要一辈子背负与林香有染的污名,要一生一世受人指指点点,父皇哪怕为了她,也绝不会对我如何……”
“换哪去?”祁远的声音伴随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而来。
祁蕊咽了下口水,噙着泪看他:“你会怎么选?”
“还不是因为外面那些流言蜚语,”祁远勾唇,“你还能跑皇城司来纠缠知珩,可见心情并未受影响,孤也就放心了。”
贺嫣看不得他失落,于是小声道:“你妹妹心肠虽然不行,但好歹还聪明点,你看他妹妹,上赶着被人利用。”
沈知珩蹙眉,厌恶地将衣角从她手中扯出来:“公主好好歇息吧,一切事宜自有皇上定夺。”
“刚出内狱,正常的。”祁远表示理解。
“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贺嫣好奇。
贺嫣见状,低着头认真拆解纱布,垂着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掀起骤风。沈知珩看着她的睫毛,心底突然泛起一股痒意。
贺嫣将糖丢进嘴里,半晌叹了声气:“也得亏两位哥哥不护短,否则我这次真是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了。”
“所以,流言是你派人散出去的?”沈知珩微微躬身,挑起她的下颌。
“浓浓是在安慰孤吗?”祁远哭笑不得。
贺嫣顿了顿,低头看向他的手。
沈知珩静静与她对视:“看什么?”
贺嫣嘴角抽了抽:“他真的需要看大夫。”
祁蕊愣了愣,突然手脚冰冷:“你什么意思?”
“这样总行了吧?”祁远问。
“刚才去贺家了,听说你来了皇城司,孤便也跟来了。”马车停下,祁远慵懒地靠在车壁上。
贺嫣莫名其妙地询问祁远:“我得罪他了?”
“我是来问进展的,可没有纠缠他。”贺嫣小声反驳。
沈知珩也看着手上纱布,许久才淡淡开口:“不必。”
沈知珩还是面无表情。
“无忧哥哥!”贺嫣笑嘻嘻跑过来,却在还有五步远时猛地停下,小心翼翼打量他的表情。
贺嫣还想再问什么,突然注意到他的手:“咦,你没戴手套?”
沈知珩看她一眼,只说了一个字:“脏。”
“这不是好奇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嘛,”贺嫣踮起脚往院里望了望,却什么都没看见,“那几个人呢?还关着吗?”
涂药,包扎,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做了,贺嫣手法熟练地弄完,系上绳结后笑着仰头:“好了。”
贺嫣点了点头。
身后的怒吼一声比一声大,尖利的声音几乎要刺穿耳膜,沈知珩面色冷凝,步伐越来越快,转眼便将一切嘈杂抛之脑后。
绷带净白无瑕,除了有些发皱,每一寸都将他的手包得极好。
“无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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