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想吃什么,我打电话。”黎烬渊拿出手机。
周小溪说了几道很清淡的菜。
男人打电话时又加了几道周小溪喜欢吃的。
电视开着,他们在餐桌上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小时。
从出院到现在,他们两个都察觉到了,彼此之间相处的气氛变得温馨,不那么剑拔弩张了。
像是相处了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心态平和,彼此迁就照拂。
八点多,周小溪拿着保鲜膜从厨房出来,“我先帮你把手裹上。一会儿进去,你自己注意一下,否则沾水就遭了。”
黎烬渊乖乖点头,温顺的如同小猫一样:“知道。”
周小溪没进去帮忙,她自己回主卧房间洗澡去了。
洗漱完出来,给男人吹头发,换药。
饶是上午看见过伤口了,晚上周小溪亲手拆开纱布,再看到伤口时,她还是会忍不住心悸。
像一只大手要把她的心脏捏碎一般,又闷又疼。
“疼吗?我尽可能轻一点。”周小溪撒药粉的手轻轻的抖了抖,很怕男人会疼的受不了。
“没事。”黎烬渊眉眼温柔,“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涂好药粉,重新缠上干净纱布,固定的时候,周小溪的动作更轻了。
她的动作极其认真,暖白色灯光下,她穿着保守的纯棉睡衣,鸦羽般的睫毛轻颤,在眼睑处留下一小片剪影。
“好了。”周小溪拍拍手,“你要不要先回房间去休息?”
“你呢?”黎烬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睡觉吗?”
“我想再看会书。”
周小溪拿起茶几上的《光明未来》,“一月份中旬,我要进组拍戏,得抓紧时间揣摩角色。”
黎烬渊一改之前霸道的态度,语气温和中带着商量,“你的头还要多休息,明天再看不行吗?”
顿了下,他又问,“我什么也不做,还能去你的房间跟你一起睡吗?”
“像……那天,那样。”
周小溪知道他的意思,他说的是他偷偷开锁,溜进她房间那天。
她有点怀疑,这个狗男人是不是仗着手受伤,提出跟她睡一张床的不合理条约。
想拒绝,但想到他的手,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睡一张床而已。
以前也不是没睡过。
负距离都接触过了,她还有什么可矫情的。
“行,只要你不怕我压到你的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