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女孩说话的语调轻轻柔柔,很是动听,但听在秦珊耳朵里,却让她喉咙发涩,张不开口。
&esp;&esp;乔呦又说:“如果这些您都不知道,那您知不知道他不爱吃胡萝卜?大笑的时候,脸颊两边有酒窝……还有,他思考的时候习惯摸他左手拇指下面的伤疤。”
&esp;&esp;“……”
&esp;&esp;“您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秦珊脸上的理所应当出现了一丝裂缝,她急忙反驳:“不知道就不知道!我生了他,给了他生命,他就不能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
&esp;&esp;“自生自灭?”乔呦轻哂,“明明是您不要他了啊。”
&esp;&esp;秦珊怔住。
&esp;&esp;她还想再争辩,乔呦清楚她要说什么,便先说:“他会按照法律规定支付您应尽的赡养费用,履行赡养义务,但除此之外,您还是不要再额外要求其他。”
&esp;&esp;“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是他的母……”
&esp;&esp;“也别来道德绑架这套。”乔呦打断,“您是律师,该最清楚道德绑架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esp;&esp;“更何况,如果道德绑架有用,您也不会抛弃儿子了。”
&esp;&esp;
&esp;&esp;午间,陆砚闻头痛欲裂地醒来。
&esp;&esp;手臂一扫,没有依赖的温热,他一下惊醒。
&esp;&esp;“鹿鹿。”
&esp;&esp;陆砚闻按着额头艰难坐起来,四下寻找:“鹿鹿?”
&esp;&esp;没人应。
&esp;&esp;一时间,巨大恐慌席卷陆砚闻。
&esp;&esp;他掀开被子下床,因为着急,踩在拖鞋上,险些滑了一跤。
&esp;&esp;他索性也不穿鞋,直接跑进卫生间:“鹿鹿!”
&esp;&esp;还是没人。
&esp;&esp;头晕得厉害,过快的心跳令陆砚闻四肢迟缓,好似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esp;&esp;“鹿鹿……”
&esp;&esp;他狠狠甩了甩头,想出去找。
&esp;&esp;这时,就听滴滴的声响,房间门打开,乔呦回来了。
&esp;&esp;“你醒了?”她笑着说,“怎么……”
&esp;&esp;话没说完,陆砚闻冲过来抱住了她。
&esp;&esp;乔呦懵了下,想起手上还带着买来的热粥和小笼包,用脑袋蹭了下陆砚闻的下巴,说:“怎么了?我手上的粥一会儿洒了。”
&esp;&esp;陆砚闻不听,抱得更紧。
&esp;&esp;刚刚,他以为乔呦走了,不要他了。
&esp;&esp;他做了梦,梦里就如秦珊说的那样,他变得无比冷血,甚至不惜伤害乔呦,乔呦最后无法承受,就离开了他。
&esp;&esp;“到底怎么了啊?”乔呦侧过头,“你还不穿鞋?你知道今天外面有多冷吗?去穿鞋。”
&esp;&esp;在乔呦再三催促下,陆砚闻才一点一点松开人,问:“你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