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刚走出房间,就在走廊上与正往楼上走的站长撞了个正着。
站长满头大汗,手里紧握着一把枪,见几人从房间里出来,眉头瞬间拧成一团,沉声问道:“不是都告诉你们不要随意出门,你们怎么从房间里出来了?”
“在房间里耗着只能等死,我们得去找污染源。”陆然开口解释。
站长一愣,目光锐利地看向他:“你知道污染源是什么?”
陆然点头,“就是那个死掉的女人。”
“可她身上既没有检测出污染源,也没有任何污染迹象。”站长皱着眉反驳。
“没有污染迹象,不代表她就不是污染源。”陆然的声音依旧平静。
站长沉默了。其实他一开始也怀疑过那个女人,只是检测结果推翻了他的猜测。
此刻被陆然一点,心底的疑虑再次翻涌上来,他盯着三人问道:“你们是想再去看看那具尸体?”
陆然点头。他原本打算像梦境中一样,直接破门而入,既然遇上了站长,对方愿意开门自然是最好的。
现在毕竟是现实世界,随意破坏服务站的设施,免不了要赔偿损失。
“好,走。”站长果然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听完陆然的话当即转身下楼。
几人跟着他来到服务站一楼的吧台,只见一名员工正趴在桌上值班,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困得厉害,却还强撑着不敢睡。
“站长。”听到动静他抬起脑袋,看到站长过来,立刻站起身。
站长随意点了点头,拉开吧台的一个抽屉,从中取出一串钥匙。
陆然几人跟着他往厨房方向走,穿过厨房来到冷库门口,站长却忽然顿住脚步。
冰库大门上的锁头已经被暴力破坏,只剩下半个锁芯歪歪扭扭地挂在门鼻上。
站长一愣,立刻伸手推开冰库大门。
刺骨的寒气瞬间扑面而来,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脸色一沉。
存放尸体的那台冰柜敞着柜门,里面早已空空如也。
陆然等人跟着进来,看到这一幕也齐齐愣住。
谁都没料到,竟然有人比他们动作更快,提前把尸体转移走了。
冰库内部本就空旷,除了几台并排的尸体冰柜外再无他物。
站长不甘心地将其余几台冰柜的门拉开检查,冷冻白雾缭绕中,每一格都空荡得刺眼。
他转身,视线扫过陆然几人:“你们之前没来过这里?”
杨承泽望着空旷的冰库,心头微动。
他刚才还暗自嘀咕,是不是自己把梦里暴力破门的记忆错混到了现实,可此刻盯着冰库门上的破坏痕迹。
却发现那断裂的锁芯和扭曲的门鼻,与他记忆中自己拽开的样子并不相同,显然是另一种暴力手段造成的。
另一边,陆然正俯身观察冰柜边缘凝结的霜层和地面残留的微弱划痕,听到站长的话,直起身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不会多此一举。”
站长烦躁地抓了抓汗湿的头发,额角青筋微微跳动,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到底是谁干的?!”
在服务站随意破坏设施设备,偷枪危险物品可是重罪,会被列入黑名单。
“那个卷发女人住在哪间房?”没了尸体,却不代表没有线索。陆然转头看向站长问道。
站长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陆然这是怀疑那个卷发女人,也就是死者的同伴转移了尸体。
他略一回想便答道:“在一楼108房。”
话音刚落,陆然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其他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紧随其后。
刚走出厨房、经过吧台时,陆然却忽然停住脚步,看向仍站在原地的值班员工:“今晚有没有其他人经过这里进过厨房?”
员工立刻摇头,语气肯定:“我一直守在这里,除了你们之外,没见任何人进来过。”
站长在一旁撇了撇嘴,似乎想说这员工向来老实,没必要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