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让自己相信,这个保险箱最近是以极大的暴力和匆忙打开或关闭的,我不知道是哪一个。”
“为什么?”局长问,变得专注起来。
“看,先生,锁附近的这个划痕。”
局长弯腰仔细检查了保险柜,他看到一道几英寸长的轻微划痕,划掉了外面的一层清漆。
“我看到了划痕,”他说:“但这证明了什么?”
“哦,什么都没有!”范弗洛:“我刚才告诉过你这不重要。”
范弗洛这样说,但这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不可否认,这一划痕是新鲜的,对他来说有着其他人无法理解的意义。
他对自己说:“这证实了我的怀疑。如果出纳员偷了数百万卢币,他就没有理由匆忙行事,而银行家,因为害怕惊醒前厅里的男孩,为了把自己的钱装进保险箱,在深夜里爬下来,脚步像猫一样,有充分的理由颤抖、匆忙、匆忙地拔出钥匙,钥匙沿着锁滑了一下,刮坏了清漆。”
范弗洛决心自己解开这个谜团的纠结线索,决定自己不去猜测,出于同样的原因,对于他无意中听到的玛德琳和普罗斯珀之间的对话,他保持沉默。
他赶紧把注意力从锁上的抓痕上移开。
“总而言之,”他对局长说:“我确信银行以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入这个房间。此外,保险柜完好无损。活动按钮上没有使用可疑的压力。我可以断言,锁没有被窃贼的工具或假钥匙篡改。打开保险柜的人知道这个词,并拥有钥匙。”
对一个他知道很有技巧的人的正式肯定结束了局长的犹豫。
“既然如此”他回答道:“我必须要求和福维尔先生谈几分钟。”
“我随时为您服务,”银行家说。
普洛斯珀预见到了这次谈话的结果。他悄悄地把帽子放在桌子上,表示他无意逃跑,然后走进隔壁房间。
范弗洛也出去了,但在局长给他做了一个手势,并收到了一个回应之前。
这个手势表示:“你要对这个人负责。”
范弗洛不需要任何劝告就可以让他严加监视。他的怀疑太模糊,他对成功的渴望太强烈,以至于他一刻也看不到普罗斯珀。
他紧跟在出纳员后面,在房间的一个黑暗角落里坐了下来,假装很困,然后坐在一个舒适的位置小睡,张大了嘴,直到下颌骨似乎要脱臼,然后闭上眼睛,保持完全安静。
普洛斯珀在一位缺席职员的桌子前坐下。其他人急于知道调查结果,他们的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但他们不敢问任何问题。
普罗斯珀的辩护人小卡瓦易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胆地说:
“嗯,谁偷了钱?”
普洛斯珀耸耸肩。
“没有人知道”他回答道。-
这是有意识的天真还是顽固的鲁莽?职员们惊奇地发现,普洛斯珀恢复了他一贯的态度,那种冷酷的傲慢使人们保持距离,使他在银行里很不受欢迎。
除了他那死气沉沉的苍白的脸和肿胀的眼睛周围的黑眼圈,他丝毫没有表现出他不久前表现出的可怜的焦虑。
走进房间的陌生人绝不会想到这个年轻人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玩弄着铅笔,而他正被指控盗窃,准备被捕。
他很快就不再玩铅笔了,在他面前的纸上匆匆写了几行。
“啊,哈!”松鼠范弗洛虽然睡得很熟,但他的听觉和视力都非常好,他想:“嗯!嗯!我知道了,他在纸上写了一封小小的保密信,现在我们会发现一些积极的东西。”
他的便条上写着,普洛斯珀小心翼翼地把它折成尽可能小的尺寸,然后偷偷地瞥了一眼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范弗洛,把它扔到桌子对面的小卡瓦易面前,上面写着一个字:
“吉普赛!”
所有这一切都做得如此迅速和巧妙,以至于范弗洛感到困惑,开始感到有点不安。
“魔鬼把他带走了!”他对自己说:“对于一个受苦受难的无辜者来说,这个年轻的花花公子比我的许多老顾客更有勇气和胆量。然而,这表明了教育的结果!”
是的,无论是无辜的还是有罪的,普罗斯珀一定被赋予了强大的自制力和掩饰能力,在他的荣誉、未来的幸福以及他生命中珍视的一切都岌岌可危的时候影响着这种精神状态,他只有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