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私人办公室去,”福维尔先生回答。
“那不是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带我去的房间吗?”局长问道。
“是的。”
“我想看看它”范弗洛说:“看看它的入口。”
“没有比这更容易的了”福维尔先生急切地说:“先生们,跟我来,你也来,普罗斯珀。”
福维尔的私人办公室有两个房间,等候室,家具豪华,装饰精美,还有他经商的书房。这间屋子里的家具由一张大办公桌、几张皮革覆盖的椅子以及壁炉两侧的一个助理和一个书架组成。
这两个房间只有三扇门,一个通向私人楼梯,另一个通向银行家的卧室,第三个通向主门厅。正是通过这最后一扇门,银行家的客户和访客才得以进入。
范弗洛一眼就检查完了这个书房。他似乎很困惑,就像一个自鸣得意,希望能发现一些迹象的人,却一无所获。
“让我们看看隔壁的房间”他说。
他走进等候室,后面跟着银行家和警察局长。
普洛斯珀独自一人在书房中。
尽管他精神错乱,但他不得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正在变得越来越严重。
他要求并接受了与老大的较量,斗争已经开始,现在,阻止其行为的后果不再取决于他自己的意愿。
他们正要进行一场激烈的冲突,动用所有武器,直到其中一人屈服,荣誉的丧失是失败的代价。
在正义的眼中,谁会是无辜的人?
唉!这位不幸的出纳员非常清楚地看到,机会是极其不平等的,他被自己的自卑感淹没了。
他从未想过他的老大会执行他的威胁,因为,在这种性质的比赛中,福维尔先生要冒的风险和他的出纳员一样多,不管结果如何,信誉都会受到损害,损失也更多。
他正坐在壁炉旁,沉浸在最阴郁的预感中,这时银行家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漂亮的女孩出现在门口。
她又高又瘦,一件宽松的晨衣,腰间系着一条简单的黑丝带,显示出她的身材曼妙优雅,她的脸色像白茶花一样苍白,她那美丽的深色头发,被一把龟甲梳子随意地梳在一起,成了一团柔软的卷发,垂在她精致的脖子上。
她是玛德琳,福维尔先生的侄女,不久前他还提到过她。
看到普洛斯珀在书房里,她可能原本会在那里发现她叔叔一个人,她禁不住惊呼起来。
“啊!”
普洛斯珀吓了一跳,好像受到了电击。他的眼睛,刚才那么呆滞和沉重,现在闪烁着喜悦的光芒,仿佛他瞥见了一个希望的使者。
“玛德琳,”他喘着气说:“玛德琳!”
那个年轻女孩脸红了。她似乎要急忙撤退,于是后退了一步,但是,普洛斯珀向她走来,她被一种比自己意志更强烈的感情所征服,伸出了她的手,他非常激动地抓住并紧握着她的手。
他们这样面对面地站着,但目光躲闪着,仿佛不敢让目光相遇,因为害怕泄露自己的感情,他们有很多话要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始,就默默地站着。
最后,玛德琳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自语:
“你,普洛斯珀你!”
这些话打破了咒语。出纳员放下手中的白手,痛苦地回答:
“是的,这是普洛斯珀,你童年的伴侣,被怀疑犯下了最可耻的盗窃罪,普洛斯普,你叔叔刚刚将他绳之以法,他将在一天结束之前被捕并投入监狱。”
玛德琳用一种惊恐的手势,痛苦地喊道:
“天哪!普洛斯珀,你在说什么?”
“什么,小姐!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的姑姑和堂兄弟们没有告诉你吗?”
“他们什么也没告诉我,今天早上我几乎没见过我的堂兄弟姐妹,我姑姑病得很厉害,所以我来告诉舅舅,但看在上帝的份上,说吧:告诉我你痛苦的原因。”
普洛斯珀犹豫了一下,也许他想到向玛德琳敞开心扉,向她透露他最秘密的想法,对过去的回忆使他丧失了信心,他悲伤地摇了摇头,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