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忆姑娘这两句话说得极其天真,可是,倒是句句实话,倒叫元济大师为之语塞。
元济大师轩起长眉,一双老眼神光十足地朝绿忆姑娘打量了半晌,缓声说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句句实情。老衲倒是多此一问了。”
说着向旁边迈了—步,向老化子说道:“宋帮主请便!老衲无心之罪,帮主勿记于心。”
老化子连忙拱乒说道:“不敢!不敢!老化子疏漫成性,大师得道高僧,不以为怪,老化子已是万幸。”随着便招呼肖承远小侠和两位姑娘,以及阴展平一同走过去。
肖承远小侠在旁边冷眼留神,看得清楚。当元济大师移步让路之际,身后的两位老和尚也随着闪身一旁,就这一闪身之时,原先站的地方,浅浅地留下四只脚印。
这地道铺的是青石板,平坦光滑,这两位老和尚临去脚下留痕,显然是有心炫耀功力,而且这份功力,也颇为惊人。
肖承远小侠看在眼里,心里止不住一动。暗自闪电想道:“看来这两位老和尚依然是在怀疑我们?偌大年纪火气依然未除,我若不有所表示,倒真的让他误认为我们与扶桑一叟有勾结。”
心里如此一转,立即功行全身,“九天玄门大乘神功”暗
贯罡劲干足下。表面上,神情自若,随在老化子身后,缓步
前行。但是,每走一步,青石板上便留下深达三四分深的脚
印。同时,那些沾脚成粉的石屑,随脚扬起一尺余高,像是
有一股力量罩住,飘在肖承远小侠青衫下襟附近,悠悠地随
着前进。
老化子在前面不知道,可是走在后面的绿忆姑娘和蓝玉珍姑娘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两位姑娘都是冰雪聪明的人,焉有看不出承哥哥的意向?当时轻笑一声,绿忆姑娘首先将碧玉琵琶递给蓝姐姐,说道:“蓝姐姐……蓝哥哥!劳您的驾替我抱着琵琶。”
蓝玉珍姑娘知道绿忆妹妹也不甘落后,要以神功震惊少林僧人。便笑吟吟地接过碧玉琵琶,缓慢一步,眼看她如何施展神功。
绿忆姑娘左手拽着沾她的绿裳,轻盈地向前移动着脚步,右手却是平抬在胸前,五掌连翻,但见她那只欺霜赛雪的手,不断地在胸前闪动,看不出有任何劲道拍出,但是,就在她这一阵玉掌连翻之际,青石板上尘土飞扬,几乎弥漫成一片。
可是,尘土一散,青石板上顿现惊人奇迹。原先肖承远小侠走过留痕的脚印,却在绿忆姑娘如此一阵虚空疾推玉掌连翻的情形之下,青石板上已经平滑无痕。
肖承远小侠和绿忆姑娘如此一露神功,元济大师看在眼里明明白白,武功精绝如元济大师者,也不禁为这两位年轻人的骇世武功所震动,
元济大师当时沉雷般地说道:“阿弥陀佛,宋帮主请留贵步,老衲冒昧再渎帮主。”
老化子闻言倏地一个转身,一见元济大师两只眼睛直打量在肖小侠和绿忆姑娘身上,神色多少带着点惊诧之意。老化子立即想到准是小兄弟和这位绿忆姑娘暗中施展了手脚,使得老和尚也震动了。
老化子便佯装不解,拱手应声说道:“大师还有教言指点老化子迷津吗?”
元济大师这时候才在老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低喧一声佛号,便说道:“宋帮主与贵友齐赴沂山,赶走扶桑一叟,海惠寺受惠匪浅,老衲忝为少林一脉。谨以主人身份,敬留宋帮主和贵友,小留海惠寺。且沂山路遥,人烟稀杳,既要餐风露宿,何妨小住,老衲也好请教。”
老化子一看,元济大师诚心相留,想到地道外面,约是已近黄昏,能在海惠寺内暂歇一宵,较这餐风露宿为佳,
老化子便拱手说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老化子一行谨遵大师之命,有扰宝刹一宵。”
元济大师面含微笑,看了肖承远小侠一下,老化子便也含笑说道:“当初未便久留,尚未向大师引见。……”
说着便将肖承远小侠、绿忆姑娘、蓝玉珍姑娘以及阴展平一一引见。元济大师高喧一声佛号,立掌当胸说道:“武林奇葩,可敬可贺。”。
俄而又略有慨喟地说道:“少林派自祖师相传至今,凡七十一传,一则邀之天幸,再则承武林中人之抬爱,忝列各大门派之首,然而,不自励求精进,则羞辱指日可期。扶桑一叟东渡来鲁,侵占沂山,少林寺才惊觉此事态之严重。少林寺达摩院首座,列为少林高手之翘楚,一旦败走沂山,少林寺不得不惊。老僧衔命远来,自感任重道远,对少林派而言,对武林而言,老衲但有鞠躬尽瘁,以示俯仰无愧于心,讵料一入海惠寺,竟悉扶桑一叟匿进而逃,意外之余,既惊且喜。宋帮主与这两位小施主,神功无敌,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