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姀便道:“姨娘若不介意,小姀那里倒有件雪花袄,崭新的,还并未穿。”
罗姨娘脸色稍霁,哼哼了一声当做答应了。
丁泙寅赶紧过来把丁姀拉入座,让小满沏上茶,背着姨太太们朝她努了一眼,轻声道:“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丁姀揣摩良久,知道应该是**子石的事情,于是不急于把银钱拿出来。
待再过了一会儿,毕竟丁姀在场,几位姨娘拉不开话茬,稍微坐坐便走了。她这才有机会把那个鲤鱼跃龙门的荷包拿出来摆到丁泙寅手边:“这份是给六哥的。”
正捧茶嘬饮的丁泙寅撇过脑袋:“这是什么?”
“昨晚上的银钱。”
“我输了就是输了,哪里能再要回去?”丁泙寅不屑这几个钱。
丁姀笑道:“六哥先别瞧不起这些钱,用到的时候可就是笔大的了。还且收了罢,免得人人说我厚此薄彼的,连同丫鬟们的都还了,就不还六哥的。”
丁泙寅无奈,只得收下,一瞧这荷包寓意深重,点着头道:“我看这里头的钱,还不如这个荷包值钱了呢!往后我便一直带在身上,也好应了这画里的意思。”
丁姀掩唇被逗笑:“六哥方才要说什么?”
丁泙寅这才想起正事,说道:“二哥那边有信了,**子石是有,不知道八妹究竟要打磨到什么程度的?各个工序的价格不一样,还看妹妹的需要了。”
丁姀思忖了一下,面上薄薄的笑:“我倒忘了这个,回去我便画上几张图过来,让人遵照着打磨就是。”
丁泙寅一拍大腿:“六哥有个不情之请,还需妹妹答应。”
“什么?”丁姀心里已然有底。
“呵呵……只是这回来送图的,还请妹妹派个别人过来。”
眼下之意已经分外清楚,这是让夏枝来送图。难道他还不死心?丁姀暗叹:“我知道了,会如六哥所愿的。”
不免心事重重地从丁泙寅屋里出来,她也不知道走这一步究竟对或不对。对夏枝来说,又或是喜是忧。
到了丁妙的屋门前,她便被如璧拦住:“八小姐,七小姐正午睡呢。”
丁妙昨晚对她的意见可不小,眼下正还在气头上,自己进去也没好脸色给她瞧。她一想也算了,就把银子交给如璧。
如璧拔开荷包瞅了瞅:“原想八小姐只还了小头的,没想到连大头的都还呢?”
这话里的讽刺意味丁姀不会听不出来。她淡然一笑不予计较:“都是一样的,缺了谁都不成。”
如璧哼笑了几声,转身进屋,愣是连门槛都没让她进。
看来这一对主仆对自己的意见不小。丁姀苦笑。
除夕夜,晚饭都设到一处,三房并了两桌吃了顿不冷不热的团圆饭,之后便又各自回屋。年初一请祖宗设案拜影,其后小辈们磕头拜年,领吉祥果如意糕吃,大的则各喝屠苏酒****汤。
年味比现代浓了许多,又有烟花爆竹没有禁燃时间地点,围墙内外都热闹非常。
初二、三爷大约如此地过,直至其后几天那味道便都渐渐淡了下来。
转眼初七八在即,二太太早已命人打点妥当。初六那天便差刘妈妈来问三太太备置地如何了。
三太太只道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