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自渺想起金昙对蓬湖的评价,几乎是炮轰全场的嘉*宾,堪比审讯。
「你们不觉得蓬湖那张脸很不像人该有的吗?」
「不觉得她衣食住行也不正常?」
「不觉得她……」
蓬湖喜欢被醋泡过的蛋炒饭,不爱吃辣,但娄自渺不小心见过她误食辣椒,居然也面不改色,这也不能算不爱吃,顶多是不小心。
当时巢北就说金昙明夸暗贬,舒怀蝶则怀疑她别有居心,金昙像是吃了一口苍蝇,脸色难看得很,当场就和舒怀蝶吵架了。
平时怯生生的舒怀蝶偶尔会冒刺,这次为了金拂晓战斗力超群,娄自渺吃醋都不得要领,不敢劝架,怕又被舒怀蝶扣印象分。
巢北不参与,路芫只知道玩着相机做编外拍摄人员,还是导演叫停的。
娄自渺也有妹妹,但那个妹妹太小了,甚至有人怀疑是她生出来的。
“你不担心金昙和拂晓旧事重提吗?”
“提这事吗?”
蓬湖摇头,“芙芙一直记着呢,她每天在原谅我和杀了我之间反复横跳,哪有这么容易忘记。”
她总能漫不经心地说出这段感情的致命部分,娄自渺疑惑地问:“那你们为什么还能继续下去,不应该如鲠在喉吗?”
“我有苦衷,她又不想失去我。”
蓬湖更想说因为她爱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金拂晓头顶的数字在她脑中闪烁,她竟然说不出口。
一分的爱也是爱。
蓬湖又笑了笑,“那个时候我态度不好,也有原因,她知道的。”
“这么……”
娄自渺想说金拂晓脾气这么好吗,又没资格问。
“不容易的,”
蓬湖和玩偶水母躺在一起,“她应该看着我的时候就会想到我的离开,她就是这么容易记仇,心眼很小。”
娄自渺瞥了一眼没来得及盖上的摄像头,心想这段被金拂晓知道,恐怕又要吵架了。
但吵架起码还有心气吵。
她和舒怀蝶从不吵架,有的只有比海更深的静谧。
“听起来,很顽固。”
娄自渺也躺了回去,这时候路芫洗漱回来,看她们都死气很足,问:“怎么了姐姐们,不继续聊天吗?隔壁的小蝶还拉着巢北打牌呢。”
娄自渺猛地坐起,“打牌?她什么时候会打牌了?”
蓬湖啧了一声,听起来很嘲讽。
路芫叹了口气,“毕竟你们分开也有几年了,学会新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是啊,芙芙还有十个保镖,指不定小蝶在老家也有十个姐姐,打牌、麻将,私下里学会烟酒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