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彼此都有梦想,做最厉害的偶像和最厉害的摄影师,事业交集,巢北最受好评的写真也是路芫拍摄的。
没有人比她们更亲密无间了,所以她们理应更进一步。
那为什么靠近又会争吵呢?
抱怨陪伴、害怕早就习惯的别离,又揪着彼此的缺点不放,像是浪费生命也要在对方身体里留下致命毒素?
“难道我和她是磁铁吗?”
目前还没有公开的采访视频里,巢北这么形容她和路芫。
“分开才会想念,靠近就会恶心。”
经过培训的艺人习惯了表情管理。
但人总有弱点,路芫是巢北的软肋。
很多时候,巢北还有种她们是小孩子的错觉。
应该在小区楼下的草坪晒太阳,看挂在阳台外的床单被风吹起,嘲笑什么怪人放水母风筝。
天空又不是海底,水母能上天,难道也变成人了吗?
路芫回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帐篷里多了个小家伙。
房间的摄像头被毛巾盖住了,金拂晓靠在阳台抽烟,她背影婀娜,刚吹过的头发有点像炸毛的毛绒动物。
“你回来了?”
金拂晓转身,略带歉意地说:“小七很好奇你的帐篷,我想说等她睡着再把她抱出来的。”
“没关系,让她在里边睡吧。”
帐篷里挂着海星夜灯,这还是从前巢北买的。
路芫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小女孩,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她,也喜欢一切新奇的事物,譬如巢北喜欢探险的父母留下的装备。
她们的父母爱孩子更爱伴侣,更像是放养小孩。
和巢北长大的无数时光,都是彼此的野蛮生长。
初吻、初恋、初次亲密,试探、好奇、纵容。
结果……是恶果。
“那你睡床好了,我去里边睡。”
都是成年人,金拂晓虽然很久没有和不熟的人拼过房间,也有些不习惯。
“姐你可能睡不习惯的。”
“明天我们还要跋山涉水呢,”
路芫把短发别到耳后,“我去和蓬湖姐换吧,反正摄像头遮住了,明天开播之前换回来就好。”
“我以前也睡过差不多的。”
金拂晓笑了笑,“娇气也是这两年的事了。”
“那就更不好了。”
路芫笑得促狭,金拂晓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和蓬湖一起很容易吵架,还是算了。”
她都这么说了,路芫也不好再撮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