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欢照顾明斟雪,事无巨细。
“先歇着罢,小姐这副身子骨如今就算站着不动也撑不了太久。”
独孤凛望着她:“回相府的事暂缓上一时。”
明斟雪揪着衾被,质问道:“陛下该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一直拖延下去罢。”
“是又如何。”独孤凛隔着衾被倾身压下,眼底的占有裕浓得惊人。
“小姐不可以离开孤。”他重复道,语气坚决,“不可以。”
“你这人怎么能出尔反尔!”明斟雪怒了,“我们说好的,放我回明府两日,君子一言九鼎,你怎可言而无信!”
“孤不是君子。”他恶的明目张胆,“孤只知道小姐离不开小姐。”
“想将小姐永远留在孤身边,哪儿也不许去。”
“你!”明斟雪掀开衾被,不再搭理他挣扎着自行起身,“卑鄙!无耻!你离我远些!”
独孤凛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拽回榻上用衾被严严实实盖好:“仔细别着凉了。”
“你放开我!”
独孤凛定定看着她,道:“放。”
“小姐先养着身子,用过晚膳后,孤自会安排人送你回相府。”
明斟雪停止挣扎:“陛下方才不是不愿放我离开的么?”
“孤的确不愿,”独孤凛低叹了声,“奈何小姐想要回去。”
“孤想让小姐开心些。”
明斟雪闷着头:“算你有几分良心。”
“良心不多,”独孤凛坐在她身边,“仅剩的那么一丁点米粒大小的良心全都给了小姐。”
明斟雪出宫时,随车去了刑部大牢外将容怀瑾提了出来。
“明姑娘,咱们是先回相府还是……”
“先去容府,把容公子送回去。”明斟雪吩咐道。
“得嘞。”车夫用的是相府的人,不听令于独孤凛,答应去容府自然是很爽快。
到了地,载有容怀瑾的那辆马车先至一步。
明斟雪本该将人送到便打道回明府的。
她撩开帘幕,朝那道瘦削的身影望了一眼,当即决定随之登门容府。
“明姑娘?”容怀瑾讶然,面色露出几许羞愧:“容某这副模样实在不宜见客,明姑娘请回罢。”
明斟雪望着他笑了笑:“无妨,容公子且先去休息,我来找玉珠。”
容府谁人不知明斟雪与容玉珠有过过节。
明斟雪只是寻个借口罢了。
“舍妹愚笨,不知姑娘寻舍妹有何要事。”容怀瑾面色复杂。
明斟雪打量着他,目光悄然自他面颊一侧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