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用帕子掩面哭泣。
居成阳低着头不动,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这两天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特别,经历的事也一遍一遍将她重塑。
秦于方等她哭声弱些又问。
“解九娘,你从前不认识金云吗?”
解九娘拈着帕子轻点泪痕。
“见过几次吧,没说过话,她是绣坊,我是戏班子。”
居成阳听见问询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前一天为什么晚上出去?”
“出去吃饭啊,我不是说了吗?”
秦于方追问。
“那你着什么急?有人等你?”
“没有,只是饿了。”
解九娘手里绞着帕子有些不安。
居成阳看过这两日在客栈里点菜的记录。
“你不是说你不吃面吗?前天早上榨菜肉丝面不是你点的吗?”
“是,但我有种怪癖,就是榨菜肉丝面,吃榨菜肉丝,当汤,只放一点点面。”
又说。
“金云她爱吃面。”
太牵强了。
“金云中午点的是菜,晚上也点了榨菜肉丝面。”
居成阳绕了一圈在解九娘背后猛地摸上了她的肩膀。
“你说是不是你把饭菜让人写反,其实她吃的最后一顿就是榨菜肉丝面,是早上的那顿,不是晚上的。”
解九娘僵硬着身体,瞳孔骤缩。
这话在每一个人耳朵旁边炸开,汗毛倒竖,秦于方不觉站起了身。
惊悚,太惊悚了。
如果是这样,那当时他们看见的人是谁?
是人是鬼?
“居小姐这个想法太惊世骇俗了。”
解九娘将肩上的手拂落。
“是吗?我不觉得惊世骇俗,我自然有我的判断方法,你说凶手是谁?还是说是你们所有人?”
居成阳凑近她耳边。
解九娘没说话。
居成阳又忽地一笑:“别紧张,我只是开玩笑,人都死了,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看见呢。”
解九娘手都在颤抖。
“是啊。”
秦于方摸不准居成阳什么意思,但也总觉得这个想法好像可行,但又太有悖于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