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陈雁艰难的说着,一字一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这里是荼胥村。。。噢你可能不知道在哪。。。”女子转念一想随即说:
“我和姐姐前段时间出门采药,看见你和另一个人在河边,浑身是血,但是你们都还有气息,于是便叫人把你们抬了回来。。。”
女子把这段时间的发生的事都告知了陈雁。
“我。。。我叫黎沁,是这里的村民,我姐姐叫黎韵,她是村里的医生,我平时给姐姐打打下手啥的。。。没事你放心!我们都是好人!”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显然她第一次和外来人打交道,有些不知所措。
陈雁听后,稍微放下了心,至少自己没有落在金人手里。
随后这段时间,在黎家姐妹的照料下,他总算恢复了些,至少能坐起身来了。
陈雁看着房间的布置,虽然是竹制的各种家具,但是小巧而又温馨,他久经沙场,这般让人安心的环境实属难得。但是他眼下心急的是,自己要赶紧想办法回到徐州。
“喝药了!”黎沁端着药走了进来。
“那个。。。小黎,这些天承蒙照顾了。在下想问,这里离徐州有多远?”陈雁接过药喝着问道。
“啊。。。徐州?徐州是哪里?”小黎听着云里雾里的。她只知道平兴州,甚至连蔡州府都不知道。
陈雁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已经猜到这里可能是世外之地,地处偏远,虽然不知道离徐州有多远,但是至少暂时是安全的。
“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小黎说道。
“我。。。我叫陈之锋。”陈雁犹豫了半分,决定还是把自己的字说了出来。
“对了,你说被救的还有一个人,那人在何处?”陈雁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他就在隔壁,不过他好像没有你伤得严重,他。。。”小黎说着说着,突然推门而进一个男子。
“殿帅!”他冲到陈雁身边,不顾小黎的满脸疑惑。
“太好了!您还活着!”男子脸上带着热泪,抓着陈雁的手。
陈雁虽然不认识眼前此人,但是想必一定是跟随自己战至最后的兄弟。
“那。。。你们聊!我先去找姐姐了!”小黎见状,知道二人要叙旧,便懂事的离去了。
“殿帅!我叫郑世决,是禁军的马军军士,当日是长官让我护着你,我俩一起被推下了瀑布,您还记得吗?”
陈雁看着他的眼睛,俩人回忆起了那天的事情,本来视死如归,但是结果是大难不死。
“殿帅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回到徐州大营的!”郑世决坚定的说,他看着像是十七八岁刚入伍不久的小伙,陈雁见状也是内心一阵温暖。
“我永远忘不了长官临死前的眼神,他明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却没有半分恐惧,反倒是给我下了最后一道死命,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护您,所以我当时才从后背抱着您跳下去。。。”郑世决说罢哽咽了,陈雁也看出他对自己长官的无比信任和自豪。
“若是没有你的舍命相救,我可能已经。。。”陈雁也难免伤情起来。
“你叫郑世决?若你不弃,我们今后就以兄弟相称如何?”他挥去了悲伤,看着眼前的小伙,眼神中也充满了希望。
“殿帅。。。您。。。”郑世决大惊,他只是军中一个无名小卒,没想到殿帅不仅丝毫没有架子,居然还要和自己拜把子!
“叫大哥!”陈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俩人开始庆幸这劫后余生,促膝长谈起来。不知道谈了多久,门外传来一个冷冷的女声。
“看来恢复得不错。”
小黎和一个女医师走了进来,显然她就是小黎口中的姐姐黎韵了。
“在下多谢黎医师救命之恩!”陈雁意图起身叩谢,一旁的郑世决见状连忙制止,随后亲自跪拜了下去。
“承蒙恩人救我和我大哥一命!大恩不言谢,受小人一拜!”
小黎见状赶忙上前搀扶。但是黎韵却依旧面不改色,冷冷的说:
“不必,是村中青少们把你们抬回来的,有空的话去谢谢他们吧。”随即她上前检查了陈雁的伤势。
“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等完全愈合,劳烦两位自行离去吧,我们村子自古以来从不招惹外面之人,两位身份不明,不便久留,恕我无礼了。”黎韵起身离去,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陈雁略显尴尬,不过这倒也是情理之中。
“你们别见怪!我姐姐她就是这样的。。。”小黎也尴尬的打起了圆场:
“两位不必在意,自然是先修养好了再说。”
“小黎姑娘,你姐姐是不是有厌男症,感觉她看我俩那眼神和仇人一样。。。”郑世决打趣的说道,被陈雁赶忙制止。
“才。。。才没有!姐姐她只是。。。不想村子惹上麻烦而已。”小黎有点难言之隐,支支吾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