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萧文远,随即两人不谋而合的一起说道: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
“哈哈哈哈妙哉!”
两人的对话如饮美酒,同样的头脑,同样的才学,真庆幸是同僚好友,若是敌人后果不敢想象。
皇帝亲率文武百官迎接陈雁,甚至左手拉着陈雁,右手拉着萧文远,一同向皇城走去,一旁的百姓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临安前来围观陈雁班师的人潮都堵到了西湖边上。
如此盛景,让整个临安都水泄不通,宋军回营的沿途,百姓们也纷纷走出家门,老弱妇孺,扶老携幼,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期盼与敬仰,共同欢迎着北伐将士们归来。孩童们欢呼雀跃,向着归来的英雄们投掷着象征和平与祝福的花瓣,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温馨与感动。妇女们则准备了丰盛的食物与清水,以最朴素的方式表达着对勇士们的感激与敬意。
大殿上,册封仪式开始,皇帝大喜,当晚临安准备了盛大的灯会和庆功宴。
“吾皇万岁万万岁!”
百官们在大殿上山呼万岁,陈雁和萧文远自然也分别站在了文武官序列之首。
“朕何曾想过,本偏居于梅州,逢金贼祸乱而隐忍薄积。如今短短六年,竟成了这天下中兴之主!”皇上的喜悦言表,众大臣们纷纷附议。
“天赐福泽,朕有幸受之!陈爱卿和萧爱卿,便是上天助朕光复所赐的一对魁宝!两位爱卿,上前听封!”
随即,陈雁和萧文远一同叩拜。
“陈雁北伐金贼,收复徐州,大败完颜瑾,立下不世之功!封淮南西路节度使,兼侍卫马步军都指挥使,殿前都指挥使,统领三衙!”
“萧文远北伐金贼,协助陈雁北伐,负责大军里外各项事务,同立不世之功,封参知政事,开府仪同三司!”
陈雁萧文远谢恩后,随即和皇上一同庆功,并同皇上出游了当晚的临安灯会,此二人少年建功,成为普天之下士子们共同的奋斗目标。
当晚的灯会,是皇上为了给二人接风特地恩赐的,百姓们从未有过的欢喜愉悦,圣上与陈萧二人也一同乘御船游赏西湖。
随后西湖的宴会上,皇上先行回宫休息,余下百官们纷纷庆酒。
陈萧两人作为宴会主角,自然备受关注,结识了众多文武大臣,甚至是皇子。
陈雁正在与同僚叙旧中,此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恭喜殿帅,久闻殿帅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中一般,殿帅少年英气之中又不失儒雅随和,普天之下竟有殿帅这等男子。”
其他同僚见了纷纷行礼:
“参见公主殿下!”
陈雁没见过公主,一听后连忙行礼:
“臣见过公主殿下,殿下谬赞,臣能北伐实承圣恩。”
他缓缓抬起头,竟被公主的容颜惊到。
这位公主殿下宛若晨曦中初绽的玫瑰,浑身散发着不可方物的光芒与高雅。她的容颜,恰似最精致的画卷,肌肤赛雪,细腻柔滑,仿佛轻轻一触便能感受到春风拂面的温柔。眉如远山含烟,轻轻蹙起时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娇柔;眼波流转,犹如深邃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智慧与纯真的光芒,一头长发,如同夜空中最柔顺的银河倾泻而下,或乌黑如墨,泛着健康的光泽;或金黄灿烂,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随意地披散在肩上,或是以精致的发饰轻轻挽起,都显得那么的高贵不凡,她的身姿,轻盈而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室风范,每一步行走都如同踏着云端而来,不带一丝尘埃,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却又渴望亲近。公主殿下的美貌,不仅仅是外在的惊艳,更是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高贵气质与善良心灵的完美融合。
公主掩面一笑,随即说道:
“实不相瞒,当年在梅州我见过殿帅,那时的你看着稍显稚嫩,如今怎么。。。。”她看着陈雁的络腮胡,发出银铃般的笑:
“怎么这般模样?”
陈雁随即表示:“公主殿下海涵,淮北寒苦,臣身在军中,万事皆以军机为重,所以。。。。”
公主似乎对眼前这个少年将军别有好感,看着陈雁的眼神出了神,随后才缓缓说道:“当年的少年,如今却多了一丝沧桑,就连头发也掺有银丝,辛苦殿帅了。”
她满眼都是怜爱,甚至想伸手去触碰一下陈雁头前的那缕银丝,但是马上又反应过来,迅速将手收回。
陈雁不知所措,他其实并未见过圣上这位女儿,而且连年征战,他连异性都鲜有见过,如今更是在公主面前呆若木鸡。
“文远见过公主。”不远处的萧文远瞅见了,于是过来替陈雁开脱,他追随圣上比陈雁早得多,自然认识圣上的家眷,简单叙旧之后,公主便告辞回府,临走前还不忘看了一眼陈雁。
“安宁公主,怕是看你欢喜啊,我的陈殿帅。”萧文远用肩膀蹭了蹭陈雁。
“安宁公主?哪有的事,我第一次和她见面。”陈雁漫不经心的答道。
“安宁公主是圣上的小女,自幼备受圣上恩宠,你如今功成名就,怕是圣上也有此意?”萧文远低声说。
“你忘了,咱俩当年出师之时,我曾说过的话了吗?身许家国,只要还有一个金贼,我都不可能成婚。”陈雁借着酒意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