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哀,你这狗贼……我父皇要是蹭破点皮,我让你孟艮府鸡犬不留!”
刀哀倒吸一口凉气,扶着城墙走了下去,后背都湿透了,别看他表现的风轻云淡,可心里已经害怕到了极点,外面的明军黑压压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一旦发难,孟艮府就全完了。
“陛……陛下……”
刀哀腿肚子都在打转,有些站不稳了,在皇帝面前,话都说不利索了。
朱雄英笑了笑,倒也没说什么,他一个外地的小土司面对朝廷这么多亲王公侯和大军能把话说利索已经算不错了。
“陛下,万一……万一真有人打进来,臣……臣……”
朱雄英摆手道:“放心,朕会庇护你的!”
谁敢打进来,谁就想让皇帝死,谁就是乱臣贼子!
刀哀擦了把汗,继续说道:“臣在孟艮府为陛下修建了一座行宫,过些日子应当就能完工!”
“有心了!”
朱雄英没有拒绝,即使被劫持了,他也想住的舒服点。
……
北海,呼兰呼失温!
十月的天,漠北已经变得寒冷起来,牧草枯萎,漫卷黄沙!
“爹!”
大胖推开房门,气喘吁吁的说道:“爹,出……出大事……大事了!”
朱棣半躺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想睡却又睡不着,如今年纪大了,精气神早不去以前了。
看到一向沉稳的大儿子慌成这样,朱棣缓缓起身,问道:“敌人打过来了?”
“不……不是……”
大胖喝了口茶,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陛下出事了,他在西南半岛被孟艮府土司刀蛮给劫走了!”
“什么?”
朱棣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帝被人劫持了,这怎么可能,永兴皇帝又不是三五岁的小孩了。
“爹,千真万确!”
说着,大胖把朝廷送来的信件递到了朱棣手上。
看完信件,朱棣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和做梦似的,就算做梦,也不会梦成这样。
“披甲,牵马,拿刀,点将,集兵!”
朱棣立马起身,吩咐道:“我要西南半岛把陛下救回来!”
大胖连忙劝道:“爹,您别冲动,二弟就在西南半岛,他已经率军去救陛下了,咳咳……”
自从来到漠北,大胖的身体逐渐出现问题了,越来越差了,这地方环境不好,没办法的。
“爹,这事……不太对劲啊!”
“皇帝都被劫走了,还有什么不对劲的!”
大胖缓了缓说道:“就是因为陛下莫名其妙的被劫了才不对劲的,爹,你别忘了,三十多年前,陛下就在咱们这块地玩过一回,当时连皇祖父都被他骗了!”
朱棣立马反应过来,问道:“你的意思是?”
大胖摇头叹息道:“不好说啊,不过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这会儿朝廷定然大乱,太子殿下威望不足,稳定不了局面的,哎……”
朱棣冷静下来,思索起来,说道:“老大,你赶紧回去,去京城,帮太子主持大局,顺便养养你的身体,见机行事,一定要稳住咱们朱家的江山,以防乱臣贼子趁机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