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衙门,位于皇城之西,占地颇广,气势森严。
然而,当李睿带着杀气腾腾的羽林卫出现在衙门口时,守门的几个锦衣卫校尉,腿都吓软了。
“陛……陛下……”
李睿理都没理他们,径直闯入。
整个锦衣卫衙门,此刻竟然显得有些空空荡荡,丝毫没有天下第一暴力机关该有的威严。
大堂之上,更是冷冷清清。
李睿龙袍一甩,直接坐上了指挥使的宝座。
“锦衣卫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镇抚使,都给朕滚出来!”
片刻之后,只有一个穿着从三品锦衣卫官服,约莫四十来岁,面容憔悴,眼神却带着几分不屈的官员,匆匆赶来。
他一看到御座上的李睿,以及堂下黑压压一片的羽林卫,瞳孔猛地一缩,立刻跪倒在地,颤声道:“锦衣卫指挥同知陆远,参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陆远?”李睿眯了眯眼,“其他人呢?”
陆远身体微微一颤,低声道:“回陛下,指挥使徐大人奉旨前往宣府公干。北镇抚使赵琦、南镇抚使钱林,以及指挥佥事孙越……今日都……都告了病假,不在衙门。”
“告病?”
“哈哈哈,你是说,堂堂锦衣卫衙门,主事之人只有你一个?”
李睿笑了,笑得冰冷。
“好一个告病啊!朕的锦衣卫,还真是人才济济啊!三个人集体生病!这衙门,干脆改成病坊算了!”
陆远额头冷汗涔涔,不敢接话。
他平日里在锦衣卫中,因为不愿与徐东灿同流合污,备受排挤,手中并无多少实权。
今日这阵仗,他也是第一次见。
李睿目光如电,扫视着堂下。
“赵琦!钱林!孙越!”
“身为锦衣卫高官,食君之禄,却不思忠君之事!尸位素餐,玩忽职守!简直无药可救!”
“传朕旨意!此三人,即刻革职!永不录用!”
陆远心中一惊!
陛下这是要……大清洗?!
“王猛!”
“末将在!”
“派人,把这三个“养病”的废物,给朕从他们各自的安乐窝里,抓出来!”
“遵旨!”
不过半个时辰。
形容狼狈的赵琦、钱林、孙越三人,便被羽林卫如拖死狗一般,扔在了大堂中央。
三人何曾受过这等屈辱,一见李睿高坐堂上,顿时破口大骂。
“昏君!我等乃朝廷命官,无故不得受刑!你敢如此辱我?!”
赵琦挣扎着,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