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佝偻着身体,哀伤地看着她。
“月儿,别怕。。。。。裴照哥哥替你做主,有我在,没人能威胁你。”
温挽月眼前闪过女暗卫青铜面具后的眼睛。
她猛地甩开裴照的手,胭脂染红的指甲直指依拉勒心口:
“殿下慎言。我与王爷两情相悦,我爱他,何来。。。。。。”
喉间突然涌上腥甜,她强咽下去,笑道:“何来威胁之说?”
空气骤然凝固。
裴照踉跄着后退半步,大氅领口的白狐毛被风吹得凌乱。
他怔怔望着温挽月,眼中没有恨意,亦没有迁怒,只有无尽地悲伤。
依拉勒突然放声大笑,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他故意咬着她耳垂,朝裴照炫耀:“听见没?我的小月亮说倾慕我呢。”
蓝眼睛里闪着恶劣的光,胸膛却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裴照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像是要将她刻在记忆里。
过了好久,他才惨笑着说:
“月儿,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
温挽月忍着反胃靠在他肩头,盯着裴照腰间晃动的玉佩:
“殿下请回罢,你赠送我的玉牌,我会还给你。”
她生生将涌到嘴边的血沫咽下,“五日后大婚,还望殿下赏脸。”
余光里裴照的身影晃了晃,像尊被黄沙侵蚀的石像,一寸寸碎在艳阳里。
*
当天晚上,依拉勒摩挲着她腕间淤痕轻笑:“今日你说爱时,睫毛抖得像受惊的沙兔。”
他轻轻咬住她耳垂,“再骗我一次好不好?”
温挽月望着交缠的鸳鸯锦被,忽然被他翻过身子。
男人炽热的胸膛贴上来时,她盯着墙上晃动的影子呢喃:“我。。。。。。”
她垂下眼睛,语气不耐,“你别得寸进尺。”
窗外惊起夜鸦,啼声刺破浓夜。
依拉勒将呜咽尽数吞下,蓝眼睛里盛着的星河,终究碎在她毫无波澜的瞳孔中。
温挽月任他解开自已的衣襟,望着晃动的床帘。
等裴照哥哥登基那日,这些屈辱便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