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河面对看唱本磕了三个头,将他盘膝坐好,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突然看见石壁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洞
眼,凑近一看,惊奇万分。
原来这些洞眼都是看唱本的掌力隔空打出来的,他本来已经受了重伤,想不到内力还会如此深厚。
就在这时,洞外毛驴的叫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凄惨,状如哭声,几欲滴血,说不出的悲凉。
方云河暗自伤神,禁不住走了出去。
毛驴站在洞口,高昂着头,朝天悲叫,似在向天边乞求什么,眼角挂着泪水。好一只义驴!
方云河朝下一看,吓了一大跳,不知何时,下面立满了一大群动物,围成一个巨型圆圈。
见他出来,齐声悲叫,同毛驴凄惨的叫声应和,一时在山中回荡。场面之悲壮,难以言表。
大约叫了二十多声后,毛驴回头扫了一眼方云河,走回洞中,方云河被外面的场景惊呆了,当他回过神来
时候,身后一声悲壮的驴叫响起,然后,便是“轰”的一声巨响。
方云河急忙转过身去,原来洞内正在塌方,泥土碎石急速的落下,毛驴站在看唱本身边,高昂着脑袋,就
如一个士兵。
泪水模糊了方云河的双眼。泥土越落越多,越落越快,最后,再也瞧不见看唱本与毛驴。
一代宗师,一代义驴,自此长埋深山。
洞刚被封住,下面的动物逐渐走散,方云河面向洞口,拜了一拜,暗自将此地记下。身形一抖,飞身落
下。
当他赶到武林大会召开的地方时,人一个也没有,猜想大会已经召开完了,只好回转连云山庄。
刚进所住院子的客厅,白依怡一跳一跳的来到身前,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有人找你呢。”
方云河随口问道:“谁找我?”
白依怡眨眨眼,道:“一个自称关山月的汉子。”
“关山月?”方云河心中一惊,才想起和他相约比武之事,问道:“他几时来的,走了没有?”
“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庄中等你了。刚走不久。这个关山月冷冰冰的,不喜欢说话。他要你明天去
玉皇顶上会他。”
玉皇顶,乃泰山绝顶,又名天柱峰。关山月约他在绝顶相见,不问而知,是想与他在那里比刀。
“哦,我知道了。世明哥与义父回来了没有?”
方云河没有心情思量比武的事,他觉得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比武,而是自己的亲人。
白依怡道:“义父已经回来了,世明哥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他有没有事?义父已经派人去找他了。”
她跟随方云河称刀神为义父,方云河早就默许,但是没想到她称吴世明为世明哥。听吴世明没有回来,他心中一阵担心。
白依怡显得很高兴,小鸟一般叽叽喳喳的道:“你走后,武林盟主的名单已经定下来了。你猜结果如何?”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