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阅兵,为什么旗手不多训练几个呢,没有考虑到突发情况,造成工作被动。
后来在教官的要求之下,我们又走了几遍,熄灯前我们回到宿舍。
我回到宿舍放下武装带,就跑到隔壁二班。
小许躺在床上,脚放在床前的一个高凳子上边,背靠着床后的墙壁,床的上铺遮住了光线,我走近了才看清他在灯光暗处的脸。
“还疼吗?”我问他。
“不疼,就是有点肿了。”小许回答我说。
我的目光转向他放在凳子上的腿,他的腿毛挺重的,正好到脚踝处,这更显得他脚踝的红肿处那么扎眼了。
我用手轻轻摁了摁,摸了摸他的小腿想安慰安慰他,突然意识到是他们宿舍,他们班还有人呢,就把手收到来,心里觉得特郁闷。
“咱们怎么这么点儿背呢?”我说。
“呵呵,是我的运气不好,我的运气不好。”小许黯然的表情特别让我难受。
“要我不再去跟队长说说让你打封闭上吧?”尽管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总想为他做点什么。
“学校领导都已经定了让教官上了,找队长说有什么用啊。”小许说。
“操,真他妈没劲,真的。”在我的脑子当中那么有吸引力的护旗画面一下子失去了原有的亮色。
“你们刚才跟教官练的怎么样呢?”小许像是反过来安慰我似的,微笑着说。
“教官没问题。”
“那就好啊。千万别因为影响了大家。”
当时觉得小许特别懂事,又特别可怜的样子。我知道他的微笑是不想让我太担心,如果不是在宿舍,如果宿舍里没人,我一定会紧紧地搂住
小许,让他别这么苦
苦的微笑着了让他想骂就骂想操就操想哭就哭,让他好好地发泄他搁在心里的种种抑郁。但是是在宿舍,我们只能在灯光的昏暗处用眼神抚
慰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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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是怕宿舍其他人听到吧,小许突然靠近我,轻声说:“明天好好表现啊,你去了就等于我也去了。”
听到这句话我竟然眼眶一热。
我想,会的,明天我一定会拿出自己最饱满的状态,因为在行进的行列当中不仅仅只是三个人而已,还有小许予我的的种种假想和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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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像我和小许的心情一样,并没有期待那样与阅兵气氛相宜的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而是从天亮开始,一直就阴沉沉的,校园笼罩在一种
淡淡的雾气当中。
南京的五月好像总是这种感觉,也许是上天在这个季节,给这个城市里中山陵雨花台明孝陵大屠杀纪念馆这些或是帝王将相或是革命烈士或
是平头百姓们的亡灵以一种哀伤的氛围吧。
不知道小许的脚好些了没,如果他一个人呆在队里,听着阅兵场上传来的音乐,孤零零的,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第二天一早小许告诉我,说脚已经好多了,慢点走路没问题。他说他跟女更年讲过,要和他们广播站担任这次阅兵解说的解说员一起去操场
,他在那儿看阅兵。
吃完早饭后,小许一瘸一拐往广播站那边儿走,大概知道我从背后看着他,他头也没回,举起右手,给我做了一个“V”字的手势,看着他的
背影,很有点出师未捷脚先伤的悲壮。不过知道他能去操场,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