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随眉心轻拧,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一丝少见的关心:“她怎么样了?”
宋译岑抬起下颏,兀自朝前走去,“现在睡下了,左腿骨折,其他都是些皮肉擦伤。”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楼梯口,宋译岑想抽烟,抬头就见旁边挂着的禁烟提示。
打消了心思,抹了下脸,“温窈已经看过了?”
晏随:“没有。”
宋译岑挑眉:“之前不是着急得很吗。现在人就在上面,怂了不敢去?”
晏随冷冷看他。
宋译岑不以为然。
他说:“想去就去,装什么装,人现在搁医院里躺着,你这时候不奉献你的爱心示好,怎么获得她的好感。”
晏随神色愈发冷漠,“你倒是懂得挺多。”
宋译岑:“一般般吧。”
晏随毫不犹豫的嗤声:“你也就在我面前吹你那点花花肠子,连个林安禾都搞不定,你哪儿来的自信对我说教。”
这打蛇七寸实打实的。
宋译岑脸倏然冷下去,目光都变了,格外犀利:“我知道她跟你有些交情,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以为发生那样的事,我还会心甘情愿的娶她?”
“宋译岑。”
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晏随直言不讳叫他的名字了。
男人的脸色同样不好看,沉郁着语气极其不善,“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不要把事情的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我不管你跟林安禾夫妻感情如何,但最好不要对她那么苛刻。”
宋译岑当真是被他气笑,舔了舔唇,立马回身抬手指着他,沉声质问:“你是不是男人?你若是男人你现在跟我说这种话!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管不住,我他妈被人下了春药!谁下的你告诉我,啊?医院是老子自己叫的,也是她拦的,衣服是她脱的,门是她反锁的,那种情况下你让我管?我挨了两巴掌没了清白,还不准我撒气,可去你二大爷的!”
宋译岑虽不及晏随那般斯文,形象上跟斯文败类倒也搭得上两分关系,多年养尊处优良好教育,让他少见的接连爆粗口。
显然怒极。
那手指就差没戳到晏随脸上。
最后变成拳头照着他的胸口狠狠怼了两下,“你是她的谁你这么护着她,这么关心她那你当时怎么不站出来把她娶进晏家!少在这里跟我装好人,看着怪膈应人的。”
晏随倒是冷静波澜不惊:“可是你最后不也调查清楚了,这只是一场误会,你又何必将莫须有的罪名压在她身上。”
宋译岑冷笑:“真是谢谢你,晏大善人菩萨心肠,等她醒来我会告诉她的,受伤了不要紧,晏淮叙还惦记着她呢。”
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晏随皱眉。
这话有些耳熟。
似乎温窈也这么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他有些不耐烦,“不要混淆视听,把事情混为一谈。”
宋译岑阴阳怪气:“哪儿敢。”
随后两人便没再继续说话。
宋译岑消化着情绪。
隔了片刻,问:“到底怎么了,现在都还不上去瞧瞧?”
晏随情绪寡淡的抿起唇,沉默两秒后:“她继母跟继妹在楼上,之前在电梯里碰上了。”
怪不得。
都缩到三楼来了。
宋译岑也知道了温家公司的事情,挑着这个话题:“启明的事儿,你的手笔?”
晏随无声轻瞥了他一眼。
“顾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