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风被手机铃声惊醒时,窗外还是一片漆黑。郭宇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炸开:"你小子出息了啊!上热搜了!"
"什么热搜?"李擎风迷迷糊糊地摸到眼镜,屏幕的亮光刺得他眯起眼。
"自己看微博!"郭宇的声音里带着揶揄,"你和杜大明星的公园密会。"
李擎风瞬间清醒。热搜第三赫然挂着#杜薇地下恋情#,点进去是一组九宫格照片——他和杜薇在电影院后台的互动被拍得一清二楚。最中间那张特写,是杜薇挽着他的手臂,指尖轻轻捏他臂弯的瞬间。配文刺目:【新晋女星杜薇与公园猴戏演员秘恋多年,小男友靠吃软饭上位接拍陈墨新片】。
"这。。。这太离谱了!"李擎风的手指在屏幕上颤抖。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笑死,杜薇眼光这么差?找个耍猴的?】
【听说这男的是杜薇塞进剧组的,真会玩】
【訾晨辉被绿得好惨,昨天路演还叫杜薇"姐姐"呢】
手机突然跳出杜薇的来电显示,李擎风手忙脚乱地接起来:"杜薇姐!那个新闻。。。"
"别看。"杜薇的声音异常冷静,但背景音里隐约有嘈杂的人声,"公司会处理。你这几天别出门,别接受任何采访。"
"可是。。。"
"听话。"杜薇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对不起,连累你了。"
电话挂断后,李擎风呆坐在床边。窗外,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
杭州香格里拉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杜薇将手机扔在床上,转身对着落地窗深呼吸。镜面玻璃映出她苍白的脸和通红的眼眶。
"哭够了?"訾晨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睡袍,手里端着两杯香槟,姿态优雅得像在拍广告,"公关部已经拟好声明了。"
杜薇没有转身:"什么声明?"
"当然是澄清声明。"訾晨辉递过香槟,杜薇没接,他也不恼,自顾自抿了一口,"杜薇女士与李先生仅为普通朋友关系,对其传统艺术造诣表示欣赏。。。诸如此类。"
杜薇猛地转身:"这不够!那些评论说得太难听了,擎风他。。。"
"擎风?"訾晨辉瘪瘪嘴看着杜薇,"姐姐叫得真亲热。"
杜薇咬住下唇,用力抱住訾晨辉在他发顶揉啊揉,“对不起呀,晨辉。”
"没关系姐姐,我有办法。"訾晨辉拿出手机划了几下,屏幕上立刻跳出一张行程表,"今天下午西湖边的品牌活动,我们偶然被拍到牵手散步。晚上发微博互动,明天再安排个双人杂志专访。。。"
手机震动起来,是李擎风发来的信息:【杜薇姐,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你照顾好自己。】
杜薇的眼泪终于落下来,滴在屏幕上。她颤抖着回复:【对不起。】
三天后,陈墨新片《七十二变》的开机仪式上,李擎风穿着剧组统一发的t恤,站在最边缘的位置。自从绯闻爆出后,他的戏份被大幅删减,从原本的特邀主演变成了只有三场戏的小配角。
"动作替身就位!"副导演拿着喇叭喊道。
李擎风小跑上前。这场戏是孙悟空大闹天宫的片段,需要完成一组高难度空翻。尽管只是替身,他依然认真地在心里默数拍子。
"听说他就是杜薇那个小男友?"场边两个化妆助理的窃窃私语飘进耳朵,"长得也就那样嘛,杜薇图他什么?"
"谁知道呢,可能是。。。活好?"两人发出暧昧的笑声。
李擎风的动作僵了一瞬,但很快调整过来。他深吸一口气,助跑、起跳——身体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落地时却因为分心踉跄了一下。
"卡!"导演皱眉,"重来!"
中午休息时,李擎风独自坐在角落吃盒饭。手机屏幕亮起,是杜薇和訾晨辉的合照——两人在西湖边十指相扣,配文"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这条微博已经转发过百万,#晨薇cp#的话题重新登上热搜。
李擎风机械地咀嚼着米饭,喉咙发紧。他知道这是杜薇和訾晨辉为了他才秀的。
"李先生?"一个场记走过来,"有您的快递。"
纸盒里是一套精致的猴戏行头,还有一张卡片:【无论演什么角色,都要做最闪亮的那一个。加油!——杜薇】
李擎风抚摸着行头上精细的刺绣,突然笑了。他想起杜薇曾经说过的话:"在舞台上,你就是齐天大圣,谁也不能小看你。"
下午的拍摄异常顺利。李擎风穿着那套行头完成所有动作,每一个翻转都干净利落,连陈墨都忍不住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