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平觉得母亲过分了点,或许母亲根本不理解,即使离婚了,也有好朋友的相处模式呢?
晚上金侠躺在床上时,莲莲已经睡着了,金侠只侧身睡在里面,她很安静的躲在一边,但穿着镂空的衣服,内衣却是一股妖娆的风格。志平便想到现在看金侠穿的内衣躺在床上都像个坏女人了。
志平心里只有把金侠认为是浪女人才有冲动骑上去。金侠感受到志平的邪恶和粗暴,便扭动着不配合,志平在心中暗暗笑骂:真是一边做一边立啊!你何曾是个良家女人,不知回去又睡了多少男人呢?
志平发了疯一样地蹂躏着金侠,金侠却五味杂陈,百口莫辩。一切归于平静时,志平心满意足的看着金侠,金侠只在床头柔和灯光的照射下睁着一双大眼,不知在想什么。志平骂道“管她娘,反正自己舒服就行。”
金侠当然想到这个糖尿病十几年的男人早已在功能上全线溃败了,她至少有一年都没有有过快感了,这是多么大的悲哀呀。然而志平早已舒服的倒头睡去。
二
一夜睡足,第二天志平精神饱满的去仓库开车,看到啤酒的销量不错,这两天他们的车成了啤酒专车。他们必须趁着新日期把货压下去,稍稍有点心动的客户就被压了好几件啤酒。亚飞的说辞是,这就不比瓶装的贵,而且铝罐可以卖钱,铝罐不容易碎。出门坐车携带方便,关键是新日期的,18个月的保质期可以卖到明年冬天,现在才5月份要卖今年,明年两个夏天呢?
“夏天你不卖啤酒,那你卖什么吆?”志平总是恰到好处地把销售推到高潮,大多数的商超仓库全被他们压的满满当当,走路都困难,然而这也是他们的成就。
亚飞说,对于业务,成功并不是下了货,而是压满仓库,让同品牌的代理商业务员一推开仓库的门,连忙关门走人,这才是做业务员的最高境界。
“把对手摁在地上摩擦。”志平忽然想到金侠把他也是摁在地上吗?
“就是这个道理。”每当他们把一车啤酒卖完,迎着夏日的晚风,奔驰在回家的路上,志平便感到一天中最愉快的时光莫过于此刻了,晚霞在天边渐渐褪去红色的晚妆,像是一个娇小的新娘,关上门窗,退回屋里,等到暮色四合时,他们就到了华灯初上的街市,找一个灯光透亮的地方,分钱回家。
那今天志平刚回到家,女儿迎上来,说妈妈又走了,志平稍稍一愣,便说“走就走吧,妈妈很忙的。”
或许女儿已经习惯了妈妈这种来来去去的日子吧?晚饭后志平躺下来时,摸到枕头底下有封信,打开来看是金侠写给他的:
我那边有事,今天必须回去,本来想给你电话,又考虑影响你开车,所以给你留下一封简短的信。我考虑了很久,房子卖了后,你还是去杭州买一套吧,产权证上写女儿名字即可,我们俩关系还是留一点各自的空间。你如果累了,可以找异性知己倾诉,我也有自己的方式减压,我们互不干涉。你也许没在意过这一年多来你的功能早已退化,每次都不到五分钟,这跟你的病有很大关系,希望你能注意身体,毕竟还年轻。我知道你一直讳病忌医,我最后只能用文字的方式跟你说,我不屑于做一个你妈眼中的合格儿媳妇,也照顾不了你的饮食起居。唯有对女儿的爱,我全身心付出,但你们感受不到,就此别过,愿我们各自安好,坚强面对人生的困难,即日。
志平看完信,心里五味杂陈,一开始被他放弃杭州房子产权的坦诚想法感动,接着又被她说到性功能退化,感到好笑。旋即被指为讳病忌医,他在心里忍不住想开骂,自己想找个男人,还他妈的先找个理由!到最后那句话各自安好,坚强面对人生的低谷,又像是两个关在牢中的狱友在相互打气。
志平把信揉掉了,骂了一句“他妈的都什么混蛋装逼逻辑。”他不想那么多了,也不愿把时间花在金侠身上,哪怕一点点时间都是浪费。
现在可不比第一段婚姻了,她现在有可爱的女儿,有房子,也有一路跌跌撞撞过来的经历和一颗坚强的心,他一倒头闭眼睡去。
那第二天醒来时,阴雨绵绵,志平打开窗户,见外面湿漉漉的一片。他又想到昨晚看过金侠留下来的信,不知是恨她放荡还是恨自己没有挣钱的动力。
如果自己像老毛一样是一个正式的区域的代理商,手下有二三十个工人,每天来来往往,车进车出的送货,晚上一大堆各式各样的钱,那金侠也不会抛头露面做各种生意了吧?想到自己的病,想到自己没有年轻时雄心万丈的创业激情,志平不禁从心里闪过一些悲伤,如同这以后的日子也让人觉得悲伤吧?
吃完早饭,母亲在家带莲莲,他就下楼骑车去仓库了。
每当到了阴雨的天气,就是两人重新调整的时候,要么去批发市场找各种酒,要么就去和县仓库拉货。今天他到了仓库后,亚飞还没来,他有些奇怪:怎么亚飞今天睡得这么死吗?
一会才见亚飞骑车过来,他一进仓库,甩了甩被雨水淋湿的头发,眨眨眼,定了定神,亚飞就紧张的告诉志平:“老张,惠利源出大事了!”
志平一大早被他凝重的神情吓到了,连忙靠近他问“什么事?”
“你不知道啊,惠利源老陈的儿子出车祸去世了!”
志平惊吓的一屁股跌坐在饮料堆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呆呆的盯住亚飞那丑陋的脸,早上起来恐怕牙都没刷吧?这张破嘴怎么会说出如此恶毒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