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马海波在客厅里喊吃晚饭,亚飞便立马开心地说:“今晚喝五粮液,他姑妈家女婿带来的,中午开车没喝。这么高档的酒,留着晚上来喝。”
志平也配合着亚飞的好心情,四个大人,两个小孩围坐在餐桌边。莲莲还是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雯雯,莲莲在大孩子面前更加开心的像个跟屁虫。
饭桌上,志平还是放不开亚飞的事,心情莫名的沉重。亚飞便端着酒杯说:“今年我们俩要好好做,反正惠利源大区已经默许我们的行为了。有货就倒,只要在巢州范围内城乡大小超市都是允许的。
听亚飞这么说,志平也觉得男儿是该好好赚钱养家。亚飞更加兴致勃勃地评价志平。说“志平啊,人太实在一点了,不晓得玩心眼,其实好多人是嘴上说一套,心里在想另一套,是不一样的,你要善于识破谎言,这一点上你不如我,哈哈哈哈”
志平听了深有感触,确实是这样,他就是这样的人,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相信了。
金侠一听也说:“我老早就跟他说过,太实在了也是个缺点,特别是现在的社会,对任何事不能全信,否则别人还以为你是孩子呢!”
志平这时放下筷子,像个任人评点的靶子,只觉得每个人都说的不错,微笑着听大家说。
马海波说:“我倒觉得志平心里清楚。那是在环湖公司时,志平才20岁不到,也很有年轻人的朝气,也跟那些精明的供应商,销售员相处的很好嘛。”
金侠惊讶不已,问“你们以前是一个公司的呀?”
“嗯”马海波大声说:“你有点意外吧?”
志平笑着说那时在财务部,亚飞和吴镇两个经常去我们厂找我玩,才认识了马海波的。
原来如此,金侠举起酒杯要跟大家同饮一杯,祝福这份久远的缘分。
“好的,那我们听老师的。上学时,我最听老师的话,只要老师布置打扫卫生的任务,我是第一个带铁锹了,带扫帚了,参加集体劳动我最积极。”亚飞热切地说着真真假假的话。他看到金侠为他们祝福喝酒,又把自己没喝的这半杯酒拿过来,要单独敬一下金老师。
金侠仗着好酒量,来者不拒的又到了半杯,跟亚飞喝起来。
亚飞一看就说:酒品如人品,金老师一看就是个豪爽正直的老师。跟我们年轻美丽,志平像酒量一样博大的金老师喝一杯,实在太有幸了!”
亚飞毕竟是老江湖了,几句话恭维的话让金侠眉飞色舞,不知不觉就豪情万丈起来!
马海波劝亚飞别喝多了,尽兴就好。亚飞说“今晚开心,明年我们要好好规划一下,毕竟巢州三兄弟要抓住机遇,迎头赶上,谁也不许掉队呢!”
志平就脑袋晕乎,想到刚才亚飞不是说吴镇陷入债务泥潭,怎么又要三兄弟迎头赶上?赶上负债吗?真是酒喝多了!
金侠却来劲了,大声“说就要赶上,明年我辞职过来帮你们忙,卖货不行,我在家带孩子总是可以的。让志平跟你安心跑市场,争取拿下代理权。”
志平见金侠已经说的不靠谱了,便示意亚飞把酒收掉,留着以后再喝吧?
马海波并不知道金侠酒量,只感觉金老师为人豪爽,她过一会就站起来用酒敬一下,夸赞敬一下金侠姐保养的好,看起来比她还年轻。金侠便嘎嘎嘎地笑个不停,醉酒的脸上看起来像是盛开的桃花。
志平见金侠醉了,并提议去客厅喝茶看电视,晚饭才算结束。
直到很晚,志平才打车回西山春居,路上金侠还惦记着问“你们去小书房说什么事了?”志平惊讶地问:“没喝多呀,一直还清醒着呢?”
“没多没多,这点酒量也能喝多吗?那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了吗?”
志平就把吴镇收购芜湖橱柜厂被套路的事说了。金侠忍不住喝了一口矿泉水,问“这事真的吗?按说吴镇在这一行这么多年了,怎么会呢?”
“贪心不足就犯糊涂了呗。”志平总结道,然后又说“我还是觉得人要踏实,踏踏实实才好,太追逐名利了,容易犯错。”
金侠忽然觉得这话不像是在说吴镇倒像是在说她呢,于是厌烦地说“好了好了”,往车后一倒,不想跟志平说话,然而志平却停不下来。他纠正金侠,不该在别人面前说自己有本事可以不上班,还拿工资,那不就是吃空饷吗?这事本来该偷偷摸摸的,你反倒觉得是本事拿出来炫耀呢。
金侠嘴里咕噜一句“滚他妈什么东西!”然后闭上眼睛就睡觉了。
到了家,孩子都睡着了。歪歪倒倒的金侠自顾自的上楼,志平提着包又抱着孩子一步步往楼上捱去,一进家门躺下来就睡了。
志平一开始还想着酒气冲天,可怎么睡?没想到一会就呼声大作,这是近期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