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傅百听到他的回应,轻轻叹了口气。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宇间透出一丝惋惜。
屋外风吹动帘子,带来一丝凉意。
她没有再追问细节,似乎明白有些事不该深挖。
“我云某人,一直都很佩服陆大将军。以前在镇西驻守的时候,总能听到他的名字。”
每次军营点卯,他的名字总会被教头提起,作为将领的典范。
新人入伍,会被要求背诵他指挥过的几场经典战役。
就连敌方骑兵,提到他也心生忌惮,不敢轻易越境。
镇上的人,每天聊得最多的,就是谁又打了胜仗,谁又击退了敌军。
茶馆里说书人讲起他的故事,常常引来满堂喝彩。
孩童们拿着木棍模仿骁骑卫冲锋,喊着“陆将军杀敌”的口号。
妇人们给孩子缝制小旗,上面绣着“骁骑”二字。
陆玦年纪并不大,但他率领骁骑卫一次又一次守住边境,护住百姓平安。
几乎每个边关人,都听说过他的名号。
他治军严明,却待兵如子。
每逢战后,他必亲自清点伤亡名单。
伤兵的家人会收到抚恤银,阵亡者的灵位会被供在军祠。
他的名字,成了边民心中安全的象征。
傅百看着眼前的彭钧,总觉得他身上有几分当年大将军的影子。
站立的姿态笔直,眼神沉稳,说话时语气低缓却不容置疑。
她曾听人说,陆玦身边有一名亲卫,始终不离左右。
那人极少露面,也不留名,只在战报里被简略提及。
可彭钧只是抿了抿嘴唇,眼神冷淡,没有接话。
他低头整理袖口,动作平静,仿佛刚才的对话与他无关。
屋内一时安静,只有墙上的钟摆发出规律的响声。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选择了沉默。
傅百若有所思,没再追问。
她知道有些过往,埋得越深,伤得越重。
有些人活着,却早已把自己埋进了土里。
此时,蒋玥和傅娴刚走进一家成衣铺,就被店里的伙计热情围住。
三四名伙计同时迎上来,一人接过傅娴手中的帕子,一人递上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