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该这样。
如果不再和我扯上关系,他什么都不用承受。
我神经麻木。
不知是被冻的,还是被痛苦麻痹的。
这时头顶一暗。
我抬头,看见一把黑色的伞。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是秦淮渝回来见我了。
可扭过头一看。
来人穿着大衣,一脸苍老严肃,是张叔。
“你先回去吧。”
张叔将伞递给我,仍冷着脸,也看向那片报纸。
“少爷希望你能平安。”
“他做那么多,付出那么多,都只是想要这个。”
我看向张叔,正要欲说话。
张叔继续道:“你的命是少爷最后的遗物,你应该好好珍惜它。”
而不是……
张叔看了眼我
肩头的雪,意思不言而喻。
我低下头。
我当然知道,秦淮渝是为我做的那些事。
可多余的两百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人与我无冤无仇。
若非那些完全无辜的人大量死去,民众的愤怒不至于抵达那种程度…
我无意转身。
下一秒,握着伞柄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
雪景的街头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本该死去的许澄,一个是本该死去的裴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