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俯身,将下颚搭在我左肩,骨感漂亮的手漫不经心地勾起我凌乱的碎发,轻轻绕到耳后,担忧地开口询问。
“做噩梦了吗?”
噩梦?
我一愣,秦淮渝却从被子中钻出,自然地开口。
“你昨晚梦游,一个劲地掐自己,还总是翻来覆
去地挣扎。”
微凉的掌心捧着我的脸。
秦淮渝眼尾低垂。
“小鸟,我好怕你出事。”
我久久不能回神。
是梦吗?那么真实的场景,居然只是噩梦吗?
我苍白疲惫的模样让秦淮渝担忧。
“你在梦里都看见了什么?”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按上我的脊背,将我压进怀里。
“医生说去一趟噩梦发生的地方,人就会知道噩梦是假的,从而好受一些。”
这话很有道理。
我下了床,带着一丝不安,硬着头皮指向昨天我无意闯入的角落。
本以为秦淮渝会阻拦。
但实际上,秦淮渝很轻易地放我过去。
“这里是园丁放杂物的地方。”
清冷漂亮的美人捧起我毫无颜色的脸,色泽浅淡的凤眸微垂,其中满是担忧。
“你怎么会梦到这里呢?”
我看向四周,神色恍惚。
昨晚这里还是人间炼狱。
可现在,这里只剩铁铲和花种,空气间弥漫着泥土湿润的味道和馥郁的花香。
斑驳的碎光落入室内。
一片暖光,自带田园的温馨气息。
“我没来过这里。”
我笃定
“怎么会梦见这里?”
微凉的大掌重新将我抱进怀里,轻拍着我的背,像哄梦悸惊寤的小孩般哄我。
“人的记忆是很神奇的。”
秦淮渝温声道:
“你还记得吗?医生说过,人会记住每一个陌生人的脸,但这些记忆被封锁在记忆深层,只有极个别的情况下才会激发出来。”
梦就是其中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