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般,刻意强调了“而不是跟你走”
六个字。
无形间暗示他对我的疏远。
我又看向他。
白天还对我亲近,眼睛亮晶晶对我说喜欢的人。
这会儿却看也不看我。
一切都模糊起来。
我恍惚地站在那,几乎要以为这一切只是我的噩梦。
这时张叔冲了过来。
“先生!
血!
先止血!”
血流不止。
碎瓷片嵌进肉里,必须找专业人士取出。
张叔急得上火。
我被拽着往外走,浑浑噩噩间,忽然听见从远处传来,很轻的,几乎要听不见的一句。
“秦淮渝,你什么时候带我走啊?”
我脚步一顿。
一瞬间,几乎要以为是他在叫我。
可回头看时,他仰头看着他的父亲,看着裴璟。
却唯独没有看我。
张叔拽着我要我先离开,我却停在那看他,想从他口中要一个为什么突然反悔的答案。
不是说要补办婚礼?不是说再也不要从我身边离开吗?骗子。
我看得太久,也太过专注,他似有所觉般转过身。
一秒,两秒,三秒。
他起先只是随意看着我,像看路边的山石,许久后才茫然地揉了揉眼,眯着眸,微微前倾上半身。
像是想看清我。
但没多久,裴璟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他便去观察裴璟的伤势。
111我最后是怎么被带回去的?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只记得张叔对我念叨。
“先生,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您为什么偏要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呢?”
我垂着眸,嗓音很轻。
“我想只要他。”
张叔在原地背着手转了一圈,
被气得说不出话。
在张叔看来他很过分。
总是不理我,总是漠视我,总是伤害我。
可是…我侧身看向窗外。
“他一定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