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叔说他作为卿家独子,备受宠爱,我才从未去打扰他。
可一个备受宠爱的人怎么会死得那么早?什么都模糊了。
唯独他了无生机倒在我怀中的画面依然清晰。
那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他的眉眼尚且青涩,却被暗色的血色所浸染。
下巴那尖尖的。
好似一直没正经吃过饭,像一把枯瘦的干柴。
这一幕成为了我的梦魇。
此后一整天,都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
我说他过得不好。
张叔撇撇嘴,说那怎么可能?卿承安简直是为他那个宝贝儿子操碎了心。
猥亵加故意伤害教授。
这么大的事都能用权把孩子保下来,怎么可能会不爱?我越发确定他受了很大的委屈。
他并不是会做那种事的人。
他连我都不要,又怎么可能会看上别人?他被冤枉了。
可他的父亲却没有去查明真相,而是任由谣言流传。
这不是爱他。
我按着眉心,仍不确定之前看到的画面是真的有可能发生的未来,还是我思念过度产生的妄想。
r+uw!e+n¢·n+e,t′直到张叔拿来卿家的调查报告。
看似如日中天的卿家实则早就外强中干,正准备用儿子联姻换资金最后一博。
我丢下调查报告。
“缺钱?怎么不自已去卖?怎么不让姓裴的去卖?”
那么多的委屈…为什么偏偏只让他一个人承受?张叔动了动唇。
他认为我说脏话的行为不妥,又因那些话实在有道理闭嘴。
“接下来怎么办?”
张叔问我。
我垂眸,静静开口。
“通知卿家。”
“就在今天,我要和他登记结婚。”
57我总是会不安。
那场梦困扰着我,让我执拗地认为只有把他绑在自已身边才能让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