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边,那位秦先生并不这么想。
“眼睛不能恢复吗?”
医生摇头。
“病患的眼睛是先天性失明,没得治。”
……
卿啾坐在沙发上,听见秦先生和医生在聊他眼睛的事。
过程不怎么顺利。
医生提着东西离开时,只委婉的说了会尽力。
室内又静了下来。
卿啾沉浸在能听清东西的喜悦中,恍惚间查询到一片微弱的亮色。
他偏过头去看。
佣人们三三两两的站在走廊上,用最快的速度取下厚重的窗帘。
这里是庄园光线最好的房间。
没了窗帘的遮掩,这里亮到卿啾只凭借微弱的视力就能看清东西。
对卿啾来说这是好事。
只是,他又想起张叔之前说过的话。
秦先生有神经衰弱的毛病。
这里长期合着窗帘是为了确保想睡的时候能随时睡着,可现在这些东西都被取了下来。
他原本是来帮忙的。
可兜兜转转一大圈,他却成了添麻烦的那个。
卿啾自觉有愧。
于是走过去,斟酌着言语开口。
“秦先生…”
卿啾想说他可以适应环境,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转移话题。
秦先生冷不丁地问:
“为什么总叫我先生?”
他蹙着眉,像是又开始生气。
“你记不住我的名字?”
卿啾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下意识地开始摇头。
“我没…”
话音未落,新的问题落下。
秦先生问他:
“我叫什么?”
卿啾嘴比脑子快,规规矩矩地回答。
“秦淮渝。”
秦先生是个很奇怪的人。
会因为很小的事生气,也会因为很小的事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