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把她的身体塑造成没有对方就空虚得要死的载体,让她活着也行尸走肉,全靠公司吊着。
她也成了以前最看不起的,为情所困的人。
只是没有那么要死要活。
路芫很擅长拍女人,这个时候的金拂晓动人得超乎想象,她正想说什么,余光瞥见隔壁阳台的影子,吓了一跳。
蓬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湿漉漉的长发和被水打湿的睡衣领口,简直像是从水里爬上来的女鬼。
月光都变得惨白,被她盯着路芫差点尖叫。
“蓬……蓬湖姐,你……你什么时候在那的?”
金拂晓吓得打翻了周七的果冻空盒,看蓬湖轻盈地从隔壁跳过来更是心慌,“你神经病吗?大半夜的……”
路芫像是闻到了海风的味道,被太阳晒过的沙子,也有咸味,唯独没有腥气。
“芙芙,我很感动。”
她果然都听见了。
金拂晓词穷半晌,路芫眼疾手快地躲进房间,锁上了阳台门,不忘丢下一句:“姐你翻过去睡吧。”
“她房间还有人啊!
你疯了吗?”
但路芫连窗户都拉上了。
“舒怀蝶睡死了。”
金拂晓沉默了一会,“你给她下安眠药了?”
蓬湖似乎很受伤,目光哀怨,“我是这样的人吗?”
“明明是你会在我的水杯里倒酱油,还骗我说水质就是这样。”
金拂晓咳了一声,“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对我来说就是今年。”
蓬湖不假思索,她泡过海水的头发还有点湿,搭在金拂晓身上,洇湿了金拂晓的胸口,女人后退一步,几乎靠在阳台的栏杆上。
明月高悬,底下的乌透用对讲机沟通工作人员拉近镜头。
同是海族的小黄鱼摄像啧啧两声,心想太缺德了,怎么有人在屋顶装摄像头。
这个人类居然对灯塔水母的美色不感兴趣,也很可怕。
岸上的世界很精彩啊!
沙丁鱼说什么人都是罐头!
我看它们是被装成罐头条件反射恐惧了。
“你少骗我,给我送吹风机的时候还说我夹你。”
金拂晓推开蓬湖,却像是把自己往蓬湖怀里送了送。
她的身体很喜欢眼前的身体,似乎在蓬湖面前,她就会变成遵循欲望的野兽,“那是二十岁发生的事?”
她明明矮蓬湖一截,却反客为主,捏住蓬湖的下巴,强迫她低头。
不知道是她还残存咬痕的胸口,还是看她没有蓬湖依然持续美丽的身躯。
“蓬湖,你学会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