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管家赶紧以身挡住二夫人,劝道:“二夫人,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您消停些吧!”
“啪!”
柳管家被扇了一巴掌。
“你个狗奴才,离我远点!你也配拦我?”
柳管家死活不让:“我是奴才,我是跟着老成国公上过战场的老奴才,伤了一条腿,才留在府里做奴才!老成国公和老夫人都宽厚待我,你不懂没关系,可以去金瓯院,问问大夫人同不同意?”
抬出大夫人,二夫人终于灭了些气焰。
三夫人乘胜追击,附和道:“你带的这些下人,只知乔管事,却不知柳管家,也能称为成国公府的下人?”
司蕴高喊一声:“凌霜!去报官!”
众人叫嚷起来。
“就算是庄子上的下人,也不能随意入府!”
“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日后府门如同无物,这还得了?”
“对!报官去!国公爷在外为朝廷效力,一群歹人闯入成国公府,无法无天,圣上知道了,一定会严惩不贷!”
二夫人僵着脸,被逼着退了几步,仍不死心,不愿离开。
凌霜趁乱跑出去报官。
很快,院外有人走入,打破僵持。
“二夫人,谢首辅登门拜访,求见您!”
一言激起千层浪。
“谢首辅?赶快!别让贵客久等!”
二夫人赶忙收拾了下头上的钗环,整了整衣襟,头也不回地离开。
司蕴都皱起眉头,谢亦松来找乔氏?
所为何事?
回屋。
“谢亦松来找乔氏?怎么可能?”三夫人震惊不已。
想当年,谢亦松年轻时,可是全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世家公子。
那年的探花郎,策马游街,惊鸿一瞥,令京中无数闺秀空等数年。
这么多年过去,如今的谢亦松大权在握,找他说亲的未嫁姑娘,仍旧如过江之鲫。
一茬老了,新的一茬又来。
谢亦松终身未娶,有人传他有断袖之癖,但三夫人知道,那不是真的。
谢亦松曾掏心掏肺,爱过一个人。
终身不娶,不过是心随着爱人去了,凡尘俗世,再也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