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蕴长叹一声,幽怨道,“爷待南萱,比待我好!
爷敬她信她,给她置宅子,让她当家做主,而我呢,当牛做马,整日被人欺负,还落不到什么好处!”
闻声,傅稹倏地回转过身,同时狠拉了一把两人交握着的手,司蕴一时没有防备,往前摔去,摔进了傅稹的怀里。
衣料的熏香,是她极为熟悉的味道,夹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药味,又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他的手揽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她的心砰砰直跳。
“她有她的路,你有你的路,你们不一样!
不要相提并论!
我待你好不好,你若没眼没心,看不到,你就死定了!”
傅稹威胁的低语,近在耳边说话时,唇珠擦过耳垂,一下烧红了她的脸。
地牢里的风似刮骨的刚刀,冻人心扉。
她像被丢入冰火两重天,煎熬。
“二爷?”
宋南萱站在石阶最下面,仰头看着他们,司蕴用力推开傅稹。
傅稹像个没人一样,继续往下走。
路过宋南萱时,司蕴脸红的不敢抬眼看人。
宋南萱拦下司蕴,待傅稹走远了,她才轻笑道:“你真是捉住时机,就投怀送抱!
原来说什么不做妾,都是骗人的!
你比谁都想做妾!”
从她的角度,能看见两人抱在一起,但只瞧得见傅稹的背影,并不能看见是傅稹的手缠着司蕴的腰。
“是啊!
反正爷可以有很多妾,你努努力,咱们一起做姐妹!”
司蕴挑眉笑起来,她已经懒得解释了。
“二爷不喜欢心思深沉的女子,你讨不了他欢心的,就算凭你的姿色,爬了床,你很快也会被厌弃!”
宋南萱当然知道,傅稹会娶贵女为妻,会纳妾,身边会有很多女人。
她从不在意。
但她最讨厌朝三暮四,反复无常,戏耍他人的人,就像司蕴这样,将傅稹骗得团团转。
司蕴但笑不语。
“你们在聊什么?”
傅稹返回来,面色不悦。
“没什么!”
司蕴笑着走向傅稹。
下了石阶,就到地牢深处。
宋玉伤了腿,另一条腿本就是瘸的,几乎是不能下地走路。
在宋南萱的照料下,宋玉换上了干净的衣裳,束着冠发,倒显得人模人样。
“洗干净了,瞧着还挺俊俏的!”
司蕴想凑近去端详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