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略微偏窄。
苍白腕骨上,皮制品留下的淤青清晰可见。
椅子是拘束椅。
旁边摆着大大小小的审问工具,和靳锴身上的伤痕吻合。
卿啾抬起头。
“你想告诉我,你也是被那些人抓过来的?”
靳锴颔首。
侧过身,不太情愿地道:
“某种意义上说,你们被我牵连,他们是因为我才盯上你们。
但我毕竟救了你们,不能放着我不管。”
理所当然想耍赖的语气。
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语气更能增加可信度。
靳锴在向卿啾传达一个讯息。
他需要他,并非是想获取什么,而是想寻求庇护,并且他的确救了他,不止一次。
卿啾道:
“或许我们需要谈一谈。”
……
一番公开布诚的谈话,靳锴向他透露了一些讯息。
在帮他逃走后。
靳锴触怒到那群人贩子的老大,被送往黑市的拍卖会。
他被转卖过很多次。
第不知多少次时,他遇见了边境的掌权者。
也就是张叔口中的死神。
他跟着那个男人混,干了不少黑心事,却因为放走了男人仇家的儿子被牵连。
“我并不想那样。”
靳锴抬眸,浅灰色的眸子看向他,轻声道:
“但你知道吗?那个小孩和你很像。”
所以他救了他。
而代价是,他成了自身难保的泥菩萨。
没有得到回应。
靳锴垂眸,苍白的眉眼病态。
“你知道吗?就算知道我以后的人生会变成这样,那天的我依旧会选择救你。
有关这件事,我从未后悔。”
长久的寂静。
卿啾看向靳锴,难得感到棘手。
他并不想亏欠别人。
但很明显,他是导致靳锴悲剧人生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