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广州民众心中虽然担忧,但日子还要过。
这几天,陈正威仍然在广州闲逛。
“这边抽大烟的太多了!
大清朝廷既然知道鸦片危害甚重,为何不管?我在小时便听说林制台禁烟的事……”
林长宁在陈正威的身边道。
一行人走在街道上,随处可见到大烟馆,还有躺在门厅里抽着大烟的民众,一个个形容枯槁如同死尸。
十三行的大烟馆也多,不过那边都是富人,还要点儿体面。
在广州,抽大烟甚至融入了日常生活,极其寻常。
便连官府也不管。
一条街上少说三五个大烟馆,多则十几个。
这广州有多少条街?
“你以为这些大烟馆是谁开的?”
陈正威看了街边的大烟馆一眼,反问道。
“你是说,官府?”
“除了他们还有谁?”
“那些官员要靠这大烟馆给他们交钱,地方要靠鸦片来收税,朝廷也要靠鸦片来收税!
你说他们怎么禁?”
陈正威扔下一句:
“已经烂到根了。”
“大烟在这里已经融入日常交往里了。”
陈正威想了想,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说笑话:
“在旧金山,人家看到我,陈先生下午好!
陈先生晚上好!”
“在这里,人家看到我,陈先生抽了没?”
“我说没没没!”
“来来来,抽一口!
先抽一口,咱们再谈!
抽爽了就不用谈了,躺在那直接睡,睡醒再谈!”
陈正威说着说着自己都笑起来。
林长宁有些莞尔,也有些无奈,惋惜道:
“这大清,若是早些推翻也好!
可惜我父亲他们当初失败……”
“别听你爹吹牛逼,你爹他们当初就算成了,也没什么用,不过是早几十年进入军阀割据的乱战。
他们的目的就是把那些人拉下来,换自己去坐。
坐上去之后,腐化的比大清的官员还要快。
你问问他们怎么建设,生产力是什么,怎么强国,怎么建立新的秩序?”
“当初容闳又不是没找过他们!
然后呢?容闳成了大清驻美国副公使。”
“那你说应该怎么样?”